小女孩趁着大火早就跑得无影无踪,而她是触发第二天任务的关键。
乘客们虽然睡不着,但鉴于管家“晚上请好好休息”
的警告,就算瞪着眼睛直到天明,也不敢随便在酒店里乱走。
更何况这次停电十分长久,到现在灯都亮不了,赵浅举着根白蜡烛坐在地上,隔着一扇门,傅忘生正在享受红酒配香薰。
红色蠕虫异常凶狠,动物毛皮做成的地毯只剩余渣,用手在地上扫一扫,也只能扫出微不足道的残留。
但奇怪的是,地毯灰白相间,这些残留中却有细微的红色,赵浅举起蜡烛又往远处看了看……整个房间都有点不易察觉的殷红,像姑娘撒了一盒胭脂,粉末飞得到处都是。
“哎,美人,”
傅忘生隔着卫生间的门忽然开口道,“房间不过这么大,那些虫子三十秒就能布满整个地板,这个速度下,我早该尸骨无存了。”
管家虽然服务到位,但做事拖拖拉拉,许辰星开门的时机也不算刚刚好,比计划中晚了一分多钟,没有退路的情况下,傅忘生还真敢陪着赵浅这么以命豪赌。
“所以?”
赵浅的声音渗进门缝中,传到蒸汽缭绕的浴缸周围竟然柔和了许多。
“人多了都会自相残杀,更何况依存本能的软体动物。”
傅忘生叹了口气,“晚这一分钟,足够你推测谁是谁非了吗?”
“都不是好东西。”
烛光在门缝中闪烁了几下,倏然熄灭了,赵浅又道,“你还欠我一杯酒,别全喝了。”
房间里的窗户还开着,只是能够灭火的和风细雨又恢复原状,血肉之躯探出去,瞬间会被剁成百八十块。
赵浅手里端着玻璃罐,血红色落在他指尖,整个氛围都有点妖异。
他目光平淡地盯着傅忘生,后者擦着头发就地一百八十度拐弯,要重回卫生间再泡会儿。
“夜深人静,你就不想找点刺激吗?”
赵浅就是个无良奸商,深更半夜拐骗傅姓成年男子,“这会儿出去闯祸,才能闯出点遮掩不住的破绽。”
“……”
自古美人不长命,要么身子有病,要么脑子有病。
很明显,赵浅属于后者,傅忘生还偏偏纵容后者。
烛光比较脆弱,平稳地端着走两步还算凑合,如果中途遭遇什么变故,眼睛一下子要去适应黑暗会更难,赵浅考虑的相当周详,基本没指望蜡烛,而是将红殷殷的玻璃罐当成了手电筒——
看远处当然不行,不过就近找个痕迹之类的还算简单。
除此之外,赵浅还嫌人少不够热闹,顺路将郑凡和许辰星叫上了,两孩子开门时一脸懵逼,表情暴露了心态,活像看见了黑白无常。
酒店其实比现象中大很多,不过多数人只会顺着任务路线走,剩下的地图只会分散注意力。
郑凡拿着铁矛在黑暗中磕磕碰碰,他鼻子上的眼镜不是装饰品,明明近视度数直逼五百,郑凡为了好看,还在用两年前三百度的薄片,日常生活是足够了,但遇到这种深夜找死的情况,他立马有些心虚。
赵浅一马当先,手里提着吃人肉的“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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