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应该知道很多沈府的秘密吧,而且也一定是深得沈家信任并处事圆滑吧。
从这点上看,他的嫌疑其实根本不曾存在过。
那么就剩下最后一种可能了:大奶奶是清白的,她没有怀孕。
三奶奶这么说是有特殊目的的,或者只是为人阴险、妒忌大奶奶得太太的宠。
不过嘛,后来方初晴开阔了一下思路,觉得她犯了一个很大的、常识性的错误:假如大奶奶真的红杏出墙,作案地点不一定在松风园。
虽然她足不出沈府,但她每天中倒有大半时间待在琴阁。
琴阁地处偏僻的望秋湖边,其他人很少进入内部,就算太太的画庐与琴阁隔湖相望,听别人说也只是在琴阁建成时进去过一次。
现在,大家都觉得粱竹月在那里哀悼亡夫,听到她的琴声终日不断,谁还忍心去打扰呢?
而且,她总是带着王妈妈或者依依、阑珊在那边,有充分的时间和空间实施色情犯罪。
但她假如真的那么做,也太对不起沈沅了,毕竟那里是沈沅专门为她建的。
方初晴进行着各种猜测以打发时间,虽然好奇的要命,但却并不打算查找真相,只想蹲在角落里看热门。
她根本是与沈府格格不入的人,这一切与她有什么关系呢?知道得太多的人活不长,这点道理她还懂。
只是……她有点担心无思和无我。
母亲被人发现不守妇道,别说在这种封建社会了,就是在开放的地球村,孩子的成长也会受到影响吧?会有很多人看不起他们,他们不能昂首挺胸地做人。
万一没有人对他们进行正确的心理辅导,无思和无我长大后形成了变态或者阴暗的性格怎么办?就像江无忧和沈澜一样。
要不,她多留几年?要不,干脆把无思和无我偷走吧?
这突然冒出的想法一个比一个惊悚,令方初晴吓了一大跳,连忙甩头,把这念头驱赶出脑子。
她已经尽力克制对这两个宝宝的感情了,可是没什么效果,在喂奶的时候,母爱自然滋生,现在她算明白为什么当奶妈的总对奶过的孩子那么疼爱了。
原来,那是天性。
只可惜她有她的人生路,不能陷在这个大宅门里,所以她必须得割舍。
想到这儿,她再度用力甩头,没想到动作大了,脑袋直接撞在了廊柱上,发出“咚”
的一声响,虽然不至于磕出个包来,但还是令她眼冒金星,疼得不行。
正抱着头诅咒柱子,却听到有笑声传来,两个很童真,一个很销魂。
定晴一看,无思和无我两个小子醒了,也不知是不是嘲笑她撞到头。
照理说应该不会,才四个月的宝宝懂什么?可另一个人却是有意笑她的,只是她却没有很愤怒的感觉,因为那个人是景鸾。
听顺子嫂说过,今年大江国的气候反常,秋老虎逞威,好不容易熬过去了,进入了中秋季节,但气温还是很高,只一早一晚给人秋高气爽的感觉。
大家都说,天有异相,妖孽必生。
方初晴常常自恋地想:这妖孽不是说的她吧?
而因为天气好,景鸾身上还是穿着轻薄的丝质长袍,白色,边角用银线绣了挺抽象的花纹,头上束着银冠,尽管坐着轮椅,但却有一股飘逸如仙的感觉,没半点人间烟火气。
啧啧,这样的男人,怎么会被困在沈府做区区一介幕僚呢?
“景爷,您怎么来了?”
方初晴迎上几步。
“叫我景鸾就好了。”
景鸾的微笑在秋日的阳光中显得特别和煦,“蹲下。”
啊?这是要做什么?方初晴很疑惑,但基于对景鸾的信任,还是依言照做。
景鸾目光一闪,伸出两根长指揉了揉方初晴撞到廊柱的地方,嗯了一声后才道,“还好,你撞的是木柱子,只会有些红肿,拿凉茶包敷一下便好。
不过……你莽撞又轻信别人,一点也不像个已婚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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