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建立管教关系,是吗?”
暮霭淡淡接着闻人疏的话头,随手递给他从冰箱里拿出的冰镇苹果汁。
他是暮霭,他猜到了。
或者,他也许一直都知道。
“嗯,是的。
你猜到了?”
“若说第一次实践后还有些不确定,如今也全部知晓了。”
闻人疏生在学术世家,家里几代都是著名学者。
从小对闻人疏的培养,也以陶冶心性为主,旧时的戒尺教育倒不是闻人家族所盛行的。
“我接受家族的学者式培养,很早就步入科研。
爸妈他们也是做研究的,对于他们来说,我对科研的兴趣和我所拥有的成果是他们满意的。
投入邹教授门下,师父待我亦师亦友。
或许我自己的科研说得过去……”
“唔……但我仍觉得,相比小时候,我现在已经有种‘泯然众人矣’的挫败。”
闻人疏自嘲地笑笑,继续说:“也许你想问,问什么不在圈子里找一个管教关系的主动。
因为我不会认同随便一人的管教。
直到……直到遇见你,遇见您。”
“所以,你……您同意吗?”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叫‘哥我也很喜欢,称你就好。
我的话,同意。”
房间中,暮霭没有公司里暮总气场全开的气势,也没有讲台上面对学生的字字珠玑。
给闻人疏的感觉,却有不怒自威的震慑,和这人气场背后,带给他的心安。
面对身份转变的泰然自若,坦诚、坦荡,直指闻人疏心底最软的地方。
“不过,管教关系,在我这儿是有规矩的。”
“我会守规矩。”
闻人疏说得如此之快,就如同晚一秒,他就会失去这段关系的护持。
“我会把相关信息发到你邮箱,看过之后再说。”
转而,暮霭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明所以的神情,“人在这里,不会跑的。
疏,我们今天来,是要实践的,我说了我手痒。”
暮霭朝闻人疏轻轻摇了下双手。
闻人疏还未从即将有管教主的兴奋和激动情绪中走出,便看着暮霭转到浴室取了一把发刷。
“兴起而为,抱歉没准备什么好工具,就这个了。”
暮霭语气,竟被闻人疏听去了几分生硬。
上次同暮霭实践的伤不算重,但等到伤痕全部褪下也用了好几个星期的时间。
其实闻人疏在回归实践过后,心中被管教和被约束的愿望愈演愈烈,如果不是他想约的实践没约成,如果不是他临时接了暮霭的电话出来吃饭。
——他是如何走到如此地步,又和暮霭来实践?明明是当助理屡次被骂而心绪不佳想逃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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