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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我回过神,“谢谢。”
和江若鱼同居以后,周五惯例是要去我父母家吃晚饭的,只是这次陈心梅阿姨带着他回娘家了,只剩我孤身冒着暴风雨去吃饭,像只傻了吧唧的大海燕。
刚一进门就听见我妈念叨:“就咱三个人你还做这么多菜。”
我爸:“鱼鱼明儿不就回来了。”
“哪那么快,来回都得一天。”
“什么事儿啊?总这么大老远的把人喊回去。”
我爸在厨房大声喊我:“严柏——!
鱼鱼哪天回来?他明儿要是不回来我这大肘子谁吃。”
我把伞撑开晾在客厅,进了厨房捞起半根黄瓜嘎嘣一口:“我不是人?我没长嘴?”
我爸嘿地一笑:“臭小子,你不是不爱吃这个么?”
“那您倒是多烧几个我爱吃的啊。”
那大肘子从高压锅里起出,又在炖锅里把皮烧成了焦红色,筷子一拆就露出酥烂多汁的腿肉,这玩意江若鱼一顿能吃半个,我爸隔一周就给他烧一回,一回烧两只,吃不完的带回家放冰箱里慢慢吃。
我拍了张照片发过去,正巧他也发消息过来。
江若鱼:
到海市了,舅舅来接的。
啊,大肘子!
「哭脸」
我:
给你留着,什么时候回?
江若鱼:
现在去医院看外婆,舅舅说小中风,送得早不大要紧,但我妈想多待几天。
肘子你们吃掉吧,别给我留了,还不知道哪天回,坏了可惜。
我:
知道了。
晚点打给你再说。
江若鱼父母离异后的那几年便是跟着他妈妈回老家上学,海市比瑞州更加潮湿,但夏季气温低,海风吹得凉爽,居民靠海吃海,有便宜又新鲜的海产和热带水果,绕是如此,江若鱼却不喜欢海市。
晚上十一点他打视频给我,看湿漉漉的头发应该是刚洗完澡,开口便是他心心念念的大肘子:“阿柏,大肘子你们吃掉了吗?”
“没吃完,”
我看他视频背景黑黢黢的,头顶光源像是路灯,光线很差,我说:“你在外面?”
“在我舅舅家楼下,他们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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