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凑过去看,嘿,陈白玦这小伙子有前途啊,竟然拉着井绳躲在水井里头了。
“你怎么看见的?”
陈白玦拉着绳子上来,看了段十一一眼。
段十一呵呵笑了两声:“井绳上挂木桶的话,可不会绷得这么直,傻子才看不出来。”
陈白玦沉默,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看来刚刚进来那一群,都是傻子。”
“也别这么说。”
段十一一本正经地道:“在我这个水平看过去的傻子,在你们看来还算正常人。”
陈白玦:“……”
小草:“……”
这人哪天不自恋,可能太阳都得变成鸡腿形状的!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段十一看着陈白玦:“刚刚那阵仗,摆明是来吓唬我不许管你这破事儿的。”
“那你被吓到了吗?”
陈白玦看着段十一,睫毛微颤。
“得看你说的是什么了。”
段十一笑道:“我喜欢管闲事,但是胆子也很小的,听见些不清不楚的东西,那是肯定不敢贸然行事的。”
言下之意,你要么就竹筒倒豆子,什么都别藏着,要么你这事儿我就不管了。
陈白玦皱眉,眼睛定定地看了段十一好一会儿,然后道:“借一步说话。”
段十一点头,很耿直地往小草的方向走了一步。
陈白玦皱眉:“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知道啊,这里不就只有你我二人么?”
段十一很理所当然地道:“我徒儿太蠢,可以当成大白看待,不必在意。”
这能忍?小草当即就要拔刀了,段十一这嘴巴不割下来不行了!
结果他回头看了她一眼,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说的是:想不想听八卦了?
小草果断把刀往刀鞘里一送:“汪!”
陈白玦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道:“陈家有一个账本,那些青衣襟将陈家围起来,就是怕我爹死后,账本会外传。”
账本是个好东西啊!
小草双眼放光!
一般什么行贿受贿啊,贪赃枉法啊,往往都有一个账本。
虽然她不明白这些明显会成为证据的东西为什么会被记下来,但是正常情况来说,找到这个账本,就能惩罚坏人!
顺便能给她的业绩上加上一笔!
“家父行商多年,上下打点自然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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