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旨时他曾想,他只要与帝姬夫妻和睦相敬如宾,此生相伴到老便足以。
如今他却想,希望以后每时每刻,都能见到她。
“郎君?”
舟舟落后半步跟在谢砚旁。
“嗯?”
谢砚看向她。
舟舟犹疑道,“秦萧暄从小就爱胡说八道,若他以后同你说我的事,你别信好不好?”
话一说完,秦舟顿时想给自己来一巴掌。
好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一路上她都在想如何杜绝秦萧暄那张开光的嘴说一些不该说的话,想来想去好像真的没有办法,她若是敢同秦萧暄说,秦萧暄这张小嘴肯定叭叭的同谢砚说,后果不堪设想!
她有些不安的看向谢砚,生怕他问为什么,届时她还要绞尽脑汁解释。
谢砚只是愣了一下,浅笑回道:“嗯,我不信。”
居然真的什么都没问,舟舟也是一愣。
她扯着帕子想,谢砚果然还是谢砚,在他眼中自己虽为她妻,恐更为他君,君既言,臣便不得不从。
他真的一点都不想了解自己吗?
想到这她又觉得自己有病,明明不想他问,而当谢砚真的什么都不问时,她又开始怀疑他。
妈的智障。
可是她又不由自主的联想,谢砚与她成婚时刚刚失恋三月,成婚不久便远赴上任,一来这便兢兢业业搞事业,就算她想同他谈也只得秉烛夜谈,更多的时间便是连夜谈也没有。
说点不好意思的,她已经很久没有和谢砚好过了,不是不想,是谢砚太他娘忙了,忙到睡老婆的时间都没有!
一时竟有点同情自己。
一行人穿过长廊到前堂,晚膳已准备妥当,三人都是出身高华之人,自然秉承着食不言的规矩安安静静用完了饭,随后谢砚主动邀请秦萧暄散步消食。
舟舟心里头有所顾忌,但心知他俩怕是有话要说,于是便识趣的回了内院。
*
这边秦萧暄与谢砚散步于花园,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丛结果的蓝莓旁。
“姐姐能跟着你来这,是想好好和你过日子的。”
秦萧暄忽道。
谢砚看着那丛蓝莓,想起那日回府看到的一幕,温婉端庄的夫人认真的种着一棵小树,高兴的同他分享自己的发现。
“我知。”
谢砚道。
谢砚知道公主喜欢他,喜欢到不顾他那曾经的过往,一心只想嫁给他。
这让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便对与他一样的她带上了同病相怜的理解与包容。
可这样的怜惜,当真是她想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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