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要养孩子,还有毛豆那边你也不能不管吧,钱得省着用。
你就不能不生吗?”
催生时她可没少找中医给儿子开补药,杨正南推她回屋睡觉:“你管好自己的身体就行。”
陶家欢和杨正南每天睡饱了出门逛荡,有时在外吃饭,有时在家烧饭,杨母不认为这是正经过日子,内心十分愁苦。
儿子少年时很叛逆,成绩不好,还贪玩,才把他送去当兵,让部队磨一磨性子。
磨得太过了,中年时过分清净,结果找个小的又叛逆回去了。
院子里积了落叶,杨母扫地,脚下被小石子硌了一下,身体一歪,陶家欢看到,赶紧去抢大笤帚:“我来我来,你晒晒太阳。”
杨母叨咕自己没用了,讨人嫌了,眼睛都红了。
陶家欢吃惊,这是哪套逻辑?杨正南无奈,他发现老一辈的人很怕自己不被需要。
他和陶家欢刚结婚时,母亲催生时说陶家欢年纪小,事业发展得好,以后不要他了,如今不让她干活,她心怀同一种恐惧。
这社会有无数信息渠道帮人更新观念,与时俱进,但杨母只关注自己感兴趣的,自说自话,不听别人说什么,陶家欢放弃和她深谈。
杨正南几十年努力都做不到的事,她不费力气了,就让杨母干点力所能及的活计吧。
生活杂务都由杨正南包办,大年初一,他独自去父母两边的亲戚家拜年,回家接待靳欢颜和她父母。
靳欢颜被拐回家后,他们每年都来苏州拜年。
大年初二,陶家欢去昆山大舅家给外婆拜年,也没喊杨正南。
她结婚没请亲戚,但外婆生病卧床了,看一眼是一眼。
陶家欢回来刚坐下,杨正南的舅舅舅妈和表弟来找讨主意。
表弟在上海一家钢材公司做总监,公司人事斗争,他上司败走,表弟也得跟着走,更麻烦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步是查账。
表弟这个级别每年有固定的招待预算,有些商务接待和出差应酬没发票,常规做法是用其他类别的发票顶上,原先的财务是上司的亲信,他也走人后,表弟有麻烦了。
如果他不补上差额,公司会以侵占公司资金为由报警。
多年招待费不是小数,表弟说这是新官整人,但怕真被人告了,今天回苏州找杨正南商量。
陶家欢感觉他底子没他说的那么干净,离席去楼上游戏室看热播剧,她很长时间没看过影视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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