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老夫人的心真是偏到天边去了,府里这几个儿媳,她就看重老四家的!
又是给求了诰命,又给这么重的回门礼,你再看这张狐皮大氅,竟是一丝杂毛都没有,得是宫里御赐的东西!”
萧景平不耐烦道:“你又来了?白日扣人家的嫁妆,夜里又惦记人家回门礼,你真是生怕老夫人不罚你!”
见自己丈夫这般拆台,陆氏恨铁不成钢道:“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也不想想我都是为了谁?!
没了那嫁妆,我还得想别的法子给你凑那十万两!”
萧景平眼神一闪,赶紧软了语气:“好好好,是我不好,我不说了,你别气了好不好?”
“哼,算你有良心!”
陆氏手里来回摸着那狐皮大氅,语气酸得不行:“你说老夫人她是不是糊涂了,老四媳妇她可是咱们宴儿不要的,现在竟然成了个宝一样!
她敬个茶,老夫人把家传翡翠玉环给她;
她几句话挑拨,国公爷罚了宴儿去吃苦;
还有你——夫君,她才十七啊,就封诰命了,你都快四十了,你还没封世子呢!”
“怎么就又扯到我封不封世子上去了?”
萧景平真是受不了陆氏这一说话就戳人肺管子的模样,不耐烦道:“你慢慢收拾吧。”
说罢拂袖而去。
陆氏气得又翻了个白眼,她这都是造了什么孽!
但很快,她的视线,还是被那狐皮大氅给吸引了。
她摸了又摸,感受着华贵的皮毛溢满指缝间的那种柔软细腻之感,最终还是忍不住起了心思:
“春杏,把我那件灰鼠皮的袍子拿出来,换了这件。”
反正是给姜家的东西,料想她姜夫人也不敢说什么!
......
入夜。
姜令芷跪坐在床榻上,正在给萧景弋按摩全身。
牧大夫吩咐过了,如果不按摩活动,再好的筋骨皮肉也会萎缩下去的。
她就这样从他的手指开始,一点一点地捏到肩膀,又往下按过胸膛,按过大腿,小腿,最后又给他活动了几下关节。
萧景弋心情十分复杂,只觉得自己像一坨面团似的,被这个村姑翻来覆去的揉捏摆弄。
但偶尔身体又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他惊喜于这一闪而过的知觉,于是默默少了几分抗拒。
他只在心底暗暗决定,如果她真的可以把自己按醒来,那他一定会给她许多许多银子做补偿。
姜令芷累得瘫倒在他身边躺下,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忍不住絮叨起来:“知道会很累,没想到这么累,我一个姑娘家力气到底不够使,明日还是让小厮给你按吧。”
萧景弋才对她升起的那点子感激,一下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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