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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被他问道要害之处,沈秋心头一紧。
一时间,她竟希望听到对方接下来立刻说出“莫非你猥|亵而不得的男子,实则这冀禅?”
这样的话来,然而双方各自默然许久,竟是无人开口。
沈秋垂着眼,并未同段云亭对视,然而却仿佛能感到对方投来的目光,正带着灼烧一般的温度。
实则她知道自己实则是不敢抬眼,她怕自己一抬眼,便在对方那带着蛊惑意味的目光里,将一切和盘托出。
她隐约觉得,这一切……怕是要瞒不住了。
只是她无法确定,段云亭是否当真知道,又究竟知道多少。
到底还是……不愿放弃那一丝一毫的侥幸心理吧。
仿佛在比较着谁更沉得住气,谁更有耐心一般,于是二人便这般僵持着,任由房内寂寂无声,落针可闻。
在这空白的时间里,沈秋脑中浮现出许多念头。
继续装傻,编个幌子糊弄过去,还是和盘托出,或者请求段云亭替自己瞒天过海,或者……便索性就此机会,跟着冀禅回西秦去吧。
段云亭一直保持着靠窗的姿势,一言不发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然而二人之间长久的沉默似乎让他有些失去耐心,片刻之后,他终于站直了身子,走到沈秋面前,略一迟疑,开口道:“你……”
一个“你”
字还未出口,却被门外宫人的声音打断:“陛下,二皇子来了。”
沈秋闻言,目光里闪过一丝明显的讶异。
她立马抬眼看着段云亭,尽管没有说什么,但目光里明显的哀求意味却是过去从未有过的。
段云亭明白她的意思,叹了口气,道:“你且去里室吧。”
见沈秋飞也似地便躲了进去,他无奈地摇摇头,这才收拾好情绪,走到门边将门打开。
冀禅已然背身立在门外,闻声回头,一拱手道:“陛下。”
段云亭瞬间已然恢复了灿烂的笑容,道:“王爷今日怎么这么早啊,朕还思量着王爷昨日车马劳累,今日要多休息些时候呢。”
冀禅淡淡笑道:“本是习武之人,路上一点颠簸自然算不了什么。”
段云亭让出门口的路,示意冀禅进屋来坐。
门口侍立的宫人立刻端上茶水,替二人斟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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