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大皇子受封恪王,辖领颖地。
颖地位于大盛西南腹地,下辖霍岭、豫川两道,地界广博,物产丰饶,算是个富裕的领地。
和其他皇子相比,倒能显出长兴帝对恪王格外的爱重,可是一旦与储君之位比较,那就算不得什么了。
不少人私心里替殷旭惋惜,叹他投胎投错了娘肚子,否则以他的才德,荣登大宝必定是人心所向。
不过,别人的惋惜感叹似乎并没有对殷旭产生影响,当年长兴帝旨意一颁,殷旭便默默受下了,连一丝不满也没有露出,惠太妃又一向是恬淡的性子,从始至终都没有为自个儿亲儿子争过什么。
因着殷旭如此表现,人们对其胸襟气度更是褒扬,京中文士骚客还曾一度为其写诗赋辞。
是以,乍闻传言,京中人士异常惊异。
传闻杂乱不一,但总结出来,主要有两说。
一说是恪王暗地里私自募兵,被人捅到了皇上那里,皇上一怒之下收了恪王兵权,只留下虚爵,而恪王早有反意,拉了颖地豫川道都统下水,拥兵起事,但才开了个头,就被朝廷派来的人给镇压了,恪王仓促败逃甄州,途中遇追兵,逃跑中不慎坠崖。
另一说则是皇上忌惮恪王才德功绩,执意要削恪王兵权,还打算赶尽杀绝,直接除了这个祸患,逼得恪王忍无可忍,奋起反抗,谁料势薄难敌,最终被打下悬崖、尸骨无存。
这些惊人的传言入了京城八卦圈,没几日便传得沸沸扬扬,朝堂与坊间皆已传遍,几乎人人都晓得了颖地恪王身死甄州千丈崖的事。
身在将军府的佑和公主,自然也听到了风声。
久久的震惊之后,佑和才认真思索那流言内容。
论感情,佑和与明德帝亲近得多,自然不愿相信明德帝会做出迫害兄弟之事事,而且以佑和的对明德帝的了解,她不认为她的皇兄是那样胸狭多疑之人。
是以,只剩下恪王蓄意谋反那一说。
偏偏,这一说,佑和也觉得难以置信。
对恪王殷旭,佑和不甚熟悉。
虽是异母兄妹,但彼此年岁相差略大,佑和幼时身体比现在还要差许多,常年卧床,连寝宫的门都很少出,一年也见不到殷旭几回,更无甚交流,每回大抵就是她唤一声“恪皇兄”
,殷旭应一声,偶尔俯身摸摸她的头,和声唤她一声“小佑和”
,若在正式的场合,便称她“皇妹”
。
后来殷旭就被封了王,没多久就去了颖地,几年才回京一次,佑和便更难见到了,是以她对这位兄长的印象至今仍停留在记忆中那个和煦温润的弱冠少年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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