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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情况佑和也记得不大清楚了,只晓得当时脑子懵懵一片,全然没了理智,贴上他的嘴巴时,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唇从凉到热,最后炙烫得她心跳如鼓、全身发热。
不晓得是哪里来的一股勇气,她心里慌乱紧张,却就是不退,固执地吮着他唇瓣,可惜接吻经验为零的她一不小心就咬了他一口。
咬得重不重,佑和也不能确定,不过她舌头上尝到了一丝咸味儿,大概是把他咬破皮了。
不过,那会儿她顾不上看,嘴巴仍粘着他,心里梗着一股气,偏要亲到他有回应。
可恨,萧直那货的反应委实太打击人。
直到她吮得气喘吁吁,差点气绝身亡,那个被亲的人还是呆若木鸡,毫无回应,他唇上明明烧得像火,心跳重得她都能感觉到,偏偏身子却是僵硬得像块木头,站着那里一动不动,跟个植物人似的,任由她毫无章法地乱亲一气。
她又羞又气,无奈地退下来,狠狠瞪着满面赭红、呆滞愣怔的他。
正欲张口骂“傻子”
,视线略微一偏,猛然瞧见不远处的月洞门口挤满了人头,见她侧首,偷窥的人影一个个作鸟兽散,她被一道惊雷劈醒,霎时意识到她和萧直现下就站在御风院里头,而门口那么多双眼睛就那么眼睁睁地目击了她做的一切!
一时间,羞窘超越了愤怒,她顾不上站成呆头鹅的萧直,自个儿顶了个大红脸就落荒而逃了。
更可气的是,呆头鹅萧直竟然就那么傻站着,她一直跑回倚月轩,都没见他追过来。
她以为他受的惊吓太大,还没回过神来,谁知没过多久就传来消息,道萧直和陆临遇一道被急召,入重元阁议事去了。
得了这消息,她明明晓得萧直是身不由己,却还是觉得沮丧和生气,在心里数落了萧直好多遍,顺带着也连自个儿皇兄一道埋怨了。
明德帝可不是该被埋怨吗?早不召晚不召,偏偏就在这档子上把人召走了,害佑和一颗乱糟糟的心被孤零零挂在半空,委实焦躁难耐,一个人在倚月轩里东想西想,把萧直说的那些出人意料的话颠来倒去想了许多遍,心里有一堆问题要问他,想问他和陆临遇之间的断袖传闻到底是怎么回事,想问他是不是真的喜爱她,想问他是不是也和她一样,从前以为自己喜爱陆临遇,遇到彼此才晓得喜爱的感觉,想问他是何时对她动心,是大婚夜一见钟情?还是和她一样日久生情?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堆心里话想告诉他,想教他晓得她的心意,想对他解释从前对陆临遇的感觉,还要对他道个歉,告诉他那些日子不想见他,不是因为他不好,而是被自己对他的感觉弄得紧张了……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萧直竟一去不返,一直到第二日晌午,宫里才递来了信儿,只道萧将军和陆大人奉旨前往颖地了。
除此之外,再没有多余的交代。
他就那么走了,没回来瞧她一眼,甚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佑和不晓得颖地出了什么事,需要才回京十多日的萧直再赶去一趟。
明明是皇兄明德帝的旨意,但佑和心里就是忍不住迁怒萧直。
他不是承认了喜爱她吗?
不是那样紧紧抱着她,还说了一堆教人心跳脸红的傻话吗?
怎么一转眼,他就毫不留恋地走了?
难道真的急成那个样子,连赶回来同她告别的时间都没有吗?
就算没有,不能差人留几句话给她吗?
再不行,写几个字叫人送回来也行啊,至少她心里会觉得安慰一些嘛!
他倒好,就那么洒脱自在地走了,毫不牵挂,害她心里失落到不想吃不想睡。
佑和的苦闷随着乐安的到来稍稍得到纾解。
乐安郡主是在萧直离开那日下晌来的。
彼时,佑和正郁卒得紧,偏又碰上秋昙和小莲花种种不怀好意的试探,她烦躁得把自个儿关在书斋里,还把秋昙和小莲花都遣出去了。
晓得乐安来了,佑和不能不见,只好灰头土脸、无精打采地从书斋里钻出来。
佑和以为乐安是闲着无事来找她汇报暗恋进展,不曾想,乐安却是因为萧直来的。
原来,那日清早,乐安照例溜出家,前往左怀恩上衙必经的道上蹲点,没想到半途碰见了正要出发离京的萧直和陆临遇一行。
原本乐安以为彼此随便见个礼就得了,谁料分开没一瞬,萧直竟单枪匹马地赶回来了,委实把乐安惊着了。
而萧直接下来问的话更是教乐安措手不及。
好在,乐安脑子灵光,随便一想,立即就猜到佑和和萧直之间一定有了不小的进展,这才应了萧直的请求,把那日和佑和在御花园的对话一五一十全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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