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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经过先前十余日的亲密接触,萧直这怀抱她已极为熟悉,心理上的别扭比不过身体的诚实。
他抱她时总是十分轻柔,步伐稳重,几乎感觉不到摇晃,那有力的双臂带来无穷的安全感。
可这不该是理由呀!
难道只是因为萧直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吗?还是,因为萧直是个断袖?
佑和脑袋里一片昏昏然,不晓得该拿心中那诡异的感觉怎么办才好。
直到萧直抱她进了倚月轩的院门,佑和才猛然想起凤眠书还被丢在园子里,顿时惊觉萧直这行为实在有失妥当。
“眠书还在那里!”
白皙如玉的小手轻轻拽住萧直的衣袖,迫得他低头看她。
“他有手有脚,自己会走。”
深邃的黑眸在她白璧般的脸蛋上溜了一眼,很快移开。
“你怎么了?”
佑和诧异,“你好像在生气。”
“没有。”
萧直跨过门槛,几步走到床榻旁,将佑和轻轻放到软褥上,又屈膝蹲下,要为她脱靴。
脚被温热的大掌握住,佑和惊得一怔,忙缩了缩,急道:“我、我自己来……”
“我帮你。”
萧直不容她退缩,握在纤瘦脚踝上的大掌不放,利落地脱下两只鹅黄色锦线绣靴,轻柔地握住裹着白色罗袜的纤足,慢慢放到榻上。
佑和呆住了,心头怦怦乱跳,小脸跃上红霞。
他的手掌已松开,她却觉得双脚仿佛还被他握在手里。
她脸蛋红红,水眸发怔,一眨不眨地盯着萧直看,一颗心被突来的悸动慌乱弄得难以平静。
做公主这么久,她习惯了被人服侍,秋昙会为她脱靴,小莲花也会,所有的奴婢宫侍常常做这件事。
可萧直是个大男人,是个大将军,他甚至不能算她真正的夫君,可他竟然为她脱靴!
佑和不晓得这一刻自己是羞赧更多,还是震惊更甚,她只是觉得,事情好像越来越不对了。
“公主哪里不舒服?”
瞧见佑和脸颊泛红、眼神痴然,萧直浓眉一紧,倾身靠近,仔细瞧着她,“可是染了风寒?”
“没、没有。”
佑和不敢与他对视,蓦地垂下脸,凉凉的手按上烧乎乎的脸庞,想让那灼热快些降下来,可脸蛋却像故意与她作对似的,热度只增不减,连紧贴着脸颊的手心也热起来。
“还是让太医瞧瞧。”
萧直语声紧绷,转身便要走。
“不用了!”
佑和一急,伸手抓住了萧直的手。
柔软的小手握上粗砺的大掌,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皆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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