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她低声喃喃,有些遗憾。
若早知今日有这么漂亮的晚霞,应当在元糖斋看才是。
江景残阳,水面红光裹着金色,想想都觉得美不胜收。
“宝儿在想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下一刻她就被人从后面拥入怀里。
熟悉的清冽味道夹杂这一丝淡淡的血腥气,缓缓萦绕在鼻尖,萧宝绥知晓他忙完了就来见自己,不禁弯唇一笑:“在想阿瞒哥哥。”
“那宝儿想我什么?”
楚悖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微有些疲惫的眸逐渐现出丝丝光亮。
“在想……”
她顿了顿,娇憨的尾音糯糯地拖长,“在想阿瞒哥哥又骗我了。”
“骗你?”
楚悖闻言挑眉,细想了片刻却没有头绪。
“是啊。”
萧宝绥从袖中掏出那张大红色勾着金色鸳鸯的合婚庚帖在他眼前晃了晃,“我都知道了,你从前的未婚妻就是我。”
她说着,骤然想起自己知道他退亲的那个晚上:幸亏当时没说别人的坏话……
楚悖眸子微眯,拿过她手中的庚帖看了看。
红色边缘有些岁月的痕迹,一看便知是有年头的。
纸张还是崭新的,应当是细心保存着的。
“从前的未婚妻?”
他从怀中取出一模一样的庚帖,把两份放在一起递到萧宝绥面前,“在我心里,这门亲事从未退成过。”
“所以……”
萧宝绥微一抬眉,偏头看向他,“你喜欢搜集‘未婚妻’的脑袋和眼珠子玩?”
“我怎么会做这么恶毒的事?”
楚悖抚上她的头,看着那双晶亮的眸子仍是有些心动,“实在是宝儿的脑袋瓜儿和眼睛太漂亮了,诱|惑了我。”
萧宝绥:你不恶毒???
她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到头来竟成了我的不是了……
萧宝绥隐隐觉得他的想法有些不对,转过身去一本正经道:“阿瞒哥哥,那你见了别人的珠宝觉得动心去拿,还要怪人家的珠宝太漂亮了嘛!”
强盗逻辑!
“唔……”
楚悖掀开眼皮懒洋洋地想了想,“我为何要拿别人的珠宝,那些东西我有的是。”
萧宝绥:……
算了,跟疯子讲道理讲不通。
“别人有什么跟我无关。”
楚悖弹了弹她的脑袋瓜儿,“而你,一开始就是属于我的东西。”
萧宝绥控制不住地抿唇轻笑,唇角两个小梨涡漾着清甜的蜜,又甜又娇。
“算了吧,若是萧家还好好的,我怕是已经嫁给陆清棣了。”
她扁扁唇,“最开始,你也不是很在乎我这个未婚妻的。”
“我当年去生死营的时候,只带了祖父的一把刀,以及这张合婚庚帖。”
楚悖习惯性地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我后悔的事没几件,其中有一件就是当年没在入营之前杀了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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