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想我会认栽,“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摆脱白桑这个女人,不管你对她有没有一点留恋。”
他伸指点住我的额头,将我摁坐回床沿,双手撑在我两侧,欺近,近到眼帘几乎能碰触到对方:“这就是我们之间的距离。”
他笑,笑纹中带着些缥缈。
“也是禽兽与人的距离,我原本想自己控制,你却非要跟我争。”
他的眼皮微微张合一下,“你又给我用睡香?”
“是你女儿做的迷香。”
他的靠近,还有他的话都让我无措,所以我才下意识对他用迷香。
他笑笑,合上双眸,侧身倒在我腿边的地上。
俯视他的睡容,我发觉自己很没用,挑衅他,却又承受不住结果。
次日,我们没再讨论前一夜的话题。
这就是所谓的心照不宣吧?
他忙,我也忙,他忙着正事,我忙着私事——教女儿制毒。
我们住进了东陵城,小孽障头一次住汉人的深宅大院,很不习惯。
我们在月革的住处,高阔,自由,也没有里里外外的仆人,晚上睡前可以数星星,早晨起床可以看日出,偶尔想逃跑,她也可以骑上皓雪从图腾柱上纵跃而下。
而这些,在这里统统做不到,所以她最近经常嘟嘴。
“怎么了?嘴嘟得那么高?”
他背手立于门外。
这还是来到东陵城后,他第一次拨冗来见我们。
我在碾药,小孽障正嘟着嘴喂冰蚕,见他来了,忙放下手上的活跑过去。
“娘说如果我把外面那些人毒死,你会揍我,爹爹,你会吗?”
“会,他们又没伤到你。”
他弯身抱起小孽障。
“我不喜欢他们老是跟着我,爹爹,你什么时候跟我们回月革?”
“等爹爹不忙了。”
“那你什么时候不忙?”
“没事做就不忙了。”
小孽障皱起眉头,似乎在想他什么时候可以没事做。
“他们说你不喝药。”
他抱了小孽障进门,这话显然是对我说的。
“没看见我在做什么?”
我示意一下手上的药杵,想吃药,我自己会做。
“肩上的伤怎么样?”
我没来得及答话,倒给小孽障抢了先:“娘肩膀上开了好多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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