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声音很低,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夫人最近害喜得厉害,每天都要吐好几次,也吃不下多少东西,这会儿刚生完,身上没力气,还是让她休息会儿吧,等醒了您再进去看她。”
倾倾道。
……
此后便是安静。
我也实在没精神听他们说话,叹一口气,睡去。
睡梦中,似乎觉得被什么人注视了好久,心里猜到是谁,也便没让自己清醒,醒过来反倒也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也不知是谁这么粗心大意,竟将这小孽障放到了我身边,害我醒来时吓了好大一跳。
突然多出来一个会动的小东西,还真是不适应。
我盯着小东西的睡容看了好半天,仍是觉得陌生。
“夫人,您醒啦?”
倾倾跺手跺脚地来到床前,猫身瞄一眼襁褓中的小东西,“夫人,饿了吧?我用红糖熬了粥,产婆说生完孩子一定要这么吃。”
“口渴,替我倒杯茶。”
我撑起身子。
倾倾却站在当下,动也不动,眼睛直瞅着床头柜的方向。
我微微侧脸,眼角的余光瞧见床头柜旁站了一抹人影。
“夫人,您现在还不能喝茶。”
倾倾悄道。
“让你去,你就去。”
倾倾仍站着不动。
房间里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见,直到一声啼哭打破僵局。
“小姐醒了。”
倾倾如释重负地弯身过来。
我则歪着身子给她让位,由着她抱走。
显然她比我更喜欢这小孽障。
“王爷,那金帛上写的可是小姐的闺名?”
倾倾大着胆子向他询问,在得到首肯后方敢歪头去念,“李尘疏。”
李尘疏……这名字比李城斜好不了多少。
满以为取了名字后,他就会走,像之前一样,连着几个月都不现身。
这回倒是猜错了,他竟住了下来,当然,我们仍旧是不说话、不同食,也不同室,他做他的事,我睡我的觉。
如果不是那个病皇帝的身子顶不住,我想这种日子会一直维持下去。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进宫,所以没觉得有什么庄严肃穆,屋里待久了,尤其倾倾那丫头说生完孩子要一个月不能见见,所以我最近就不曾出过门。
“近前来——”
那病皇帝向我招手,示意我往前一点。
我看了他半天,遂起步往前,直走到他两旁的近卫对我产生警戒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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