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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收拾好木盒起身时,恰好李卒进门,一见到他,这女人的一身火焰霎时化成满目幽怨,“我把月革最好的药都给了她,她若再不吃可别怪我。”
咬着唇,像是还有什么话要说,却又说不出口,最后只能提着盒子匆匆而去。
没过多会儿,突然又奔回来,站在门口,满脸涨红道:“阿卒师父——你是在我们月革长大的,不应该像汉人男人,三宫六院!”
说罢再次风一般离去。
因为那女人的来回实在太快,他甚至未及回身——
我屈肘撑腮,欣赏着他那两条打结的剑眉——他这种人懂什么叫忠贞么?
也不知有没有想通伊娃的话意,他的眉心渐渐舒展,随即看过我一眼,伸手覆住我的额头,“还发烧?”
我示意一下手中的“神药”
,“她说是因为上次的蛊,有空我应该再跟你去一趟月革。”
“做什么?”
“去学蛊术,如果她们不外传,我可以用东西来交换。”
他拿起水杯,给自己倒上一杯白水,“她们要得东西,你没有。”
“什么?”
难道她们要天上的星星。
“把自己献祭给天神。”
“……当尼姑?”
“差不多。”
笑,“我有没有,这可说不准。”
起身,打算去睡一会儿,这几天一直在低烧,头昏脑涨的很。
——他倒也没拦着。
服了药便睡去,睁开眼时,天已黑,寝卧里灰蒙蒙的,门关着,微留一点空隙,光线从空隙中钻进来,在对面的墙上画出一道亮线。
门外有人在说话,侧耳听,是胡生的声音,“自从得知龙家遭遇刺客后,那龙驭便一直担心家人,恰巧碰上我们的人手抽调去查‘季连昇’和幻谷的底细,一时间疏于防范,他们夫妻二人便离开了苗疆。”
“有没有找到人?”
是李卒。
“从苗疆到广陵,正在沿路查找,不过希望不大——恐怕已经被幻谷的人带走。”
“……你们接着查吧。”
“是。”
寂静片刻,寝卧的门缓缓被推开,灯光乍现——
我坐在床头,望着那个站在光线中的身影……
“都听到了?”
我点头,“……什么时候的事?”
“十天前。”
他踱步到床前,从桌上拾起火折,擦亮——
望着他手中的火焰,我思考再三,“我要出去一趟。”
如今身在他这儿,要走自然没那么自在,必要先通知他。
“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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