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侧耳倾听……是他来了。
吱呀——
门被推开。
两人的视线在镜中交汇。
“你不是应该很忙?”
那么多敌人,还有功夫来这里风花雪夜?
“在隔壁刚忙完。”
他面无表情,看来心情不太好。
缓步踱到我身后,注视着镜中的我,“你瘦了。”
“没有。”
我一向如此,起身,决定打破这种让人不舒服的对视,却发现面对面时更不舒服,“想杀人?”
靠的近,感觉的出他身上的杀气。
“想。”
抬手抚上我的眉心,“但还不能动手,要忍。”
头微微往后仰,想躲开他的碰触,“他们做了什么?能把你惹成这样?”
他虽年轻气盛,但也没那么容易被惹到。
他微微凑近我,“女人。”
嘴唇微微翘起,像笑,又像痛恨,“他们说,她也在这儿住过,一夜只值十文。”
唇片微张,“……”
我竟然能猜到他口中那个女人是谁——她一定姓柳,曾经住在成柳府,还曾有个儿子姓李名卒,“如果我也能为这样一个女人愤怒,哪怕她只值一文。”
至少他有母亲,这已经比很多人幸运了。
镜子里,一男,一女,唇片相触……也许只是慰藉吧。
那一刻,我明白了什么叫怜悯,那是一种让人胸口闷闷的东西。
这晚,他又睡在了一品楼。
入了夜,我枕在他的胸脯上,脚翘在窗台,沐着月色,看着对面屋脊上的黑猫儿在优雅踱步。
我们聊起了一个有趣的话题——关于怎么死。
“那孙太尉会怎么死?”
我问。
“老死。”
他枕着双手,与我一般欣赏窗外的月色。
“善终?”
他会这么轻易绕过敌人?
“善终。”
“赵玉呢?”
我接着问。
“战死吧。”
他答。
“仲更呢?”
这个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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