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嗯。
"
澹台牧点头。
"
觉非实乃国家之瑰宝,群臣之楷模,可惜,他那个病根一直不能治愈,这却让朕一直忧心不已。
他这次胃疾未愈,便率军到南方打仗,却不知身子究竟如何。
他在折子里从来不提自己,朕始终放心不下啊。
"
云深怔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
他们一直转战各处,不得歇息,觉非用飞鹰传信回来,也只说战况,从不提自己,其他人就更没机会写信回来了。
不过,临出发时,臣关照过云汀和云扬,让他们照顾着觉非,还给他们带了药去。
臣看了送回来的那些捷报,觉非一直都在指挥作战,想来应无大碍。
"
"
嗯,也是。
"
澹台牧这才略微放心。
他沉吟片刻,便道:"
云深,朕打算让太子至百里外迎大军还朝,以表嘉许,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云深与澹台牧名为君臣,实为兄弟,这时也不用在他面前装模作样,对他一抱拳,笑道:"
臣求之不得。
"
澹台牧笑着指了指他:"
我就知道你的心思。
"
第二天一早,他便在朝上谕令太子澹台经纬赴百里外,代天子迎接凯旋归来的将士,云深、大檀明等几位重臣陪同前往。
此谕一出,群臣附和,并纷纷颂扬宁觉非的功绩。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没人能否定宁觉非的成就。
当南方各州郡的告急文书如雪片般飞往朝中时,便有不少人断定,雪域诸部历来骁勇,要一举荡平相当艰难,此役必是旷日持久,国力消耗巨大,即使最后取得胜利,南方各地也定会变成一个烂摊子,收拾起来费时费力,如此一来,蓟国就会元气大伤,起码十年难复。
居心叵测之人无不暗地里幸灾乐祸,忠君爱国之士全都忧心忡忡,向皇上建言献策,无不以此推断为前提。
然而,他们都没料到,宁觉非竟然抱病出击,亲自率军迎敌,并干净利落地结束了战争,使南方大部分完好无损,也就保住了朝廷的经济命脉,使新立的大蓟国成功渡过了潜在的巨大危机,可以顺利地发展下去。
这样的功绩,无论怎么称颂都不为过。
澹台牧含笑听着,频频点头,直到大家把那些颂歌唱得再无新意,这才不紧不慢地说:"
列位卿家,宁元帅与参战众将均劳苦功高,待他们回朝之日,朝廷自有封赏。
如今,战事虽然止息,后续事务繁冗,亦不可懈怠。
望列位臣工精诚团结,勤于政事,若再有那尸位素餐之人,朕必定严加惩处,决不姑息。
"
那些心怀鬼胎的大臣都吓出一身冷汗,正直勤政之人均神情肃然,齐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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