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不自信,先听我说……"
待古英拿着拟好的奏折走回来时,江从鸾眼圈红红地站在墙角,背对着宁觉非,显得十分委屈。
古英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他,宁觉非却道:"
不用管他,折子拟好了吗?"
江从鸾霍地转身,微微颤抖地道:"
觉非,不,宁将军,从鸾想回乡去看望父母,这便告辞了。
"
宁觉非微笑着说:"
这样也好,如今天下初定,你父母不定有没受惊,你回去看看也好,古英,你从我的俸银里拿一千两出来,赠给从鸾,他照顾了我这么久,我很感激。
"
江从鸾一听,顿时泪如泉涌,低低地道:"
不用了,觉非,我照顾你……不是为了钱。
"
古英听他要走,自是正中下怀,马上快手快脚地出门,拿过来一张一千两银票递给他,诚恳地道:"
所谓穷家富路,你既是单身上路,身上总要有点银子,这是将军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
江从鸾低着头,半晌,才伸手接了过去。
他对着宁觉非躬身施了一礼,随即匆匆走了出去。
宁觉非看着他的背影,轻叹一声。
当晚,江从鸾便离开了望北苑。
等到古英把折子递到临淄后,宁觉非似是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又是常常昏睡,人也变得十分沉默。
三日后,云深快马自临淄赶来,出现在他的面前。
宁觉非看着他,见他也瘦了不少,便道:"
你国事繁忙,日理万机的,有什么事让人过来说一声就行了,也不必自己亲来。
"
云深走到c黄前,声音极柔和,情绪却有些激动地问:"
觉非,你上表辞官,让陛下很是不解。
你如今功高盖世,威名播于天下,又如此年轻,正是大展宏图的好时候,却为何想激流勇退?你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想要什么呢?"
"
那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毫无意义。
"
宁觉非躺在c黄上,微笑道。
"
我现在只想告老还乡。
"
云深看着他温和平静的笑脸。
在这一世,他不过才二十一岁,却已没有年轻人应该有的雄心壮志、血气方刚。
此时此刻,他眼神沉郁,神色平静,虽是满脸病容,却更显得不食人间烟火,一派仙人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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