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觉非待他面南坐下,这才在下首坐了,问道:"
我军的伤亡情况怎么样?"
"
燧城那边情况不明,只知十二天前还余下五万余人。
"
澹台牧冷静地说。
"
这里的伤亡不大,只有三百余人阵亡,两千余人受伤,且大部分是轻伤,可以继续战斗。
鹰军两万人,只在前日攻上城头后折了十七人,重伤九人,轻伤有百余人。
"
"
好。
"
宁觉非感到很欣慰,不由得笑了。
澹台牧感慨万千:"
觉非,如果当初听了你的话,我们那二十万大军也不至于损失这么惨重,德沁……勇则勇矣,智谋不够,又身份高贵,性烈如火,在战阵之上无人能够钳制,要对付南楚的荆游两将,确实不是对手,这……结果也不奇怪。
觉非,你说说看,如今我们该当如何?"
宁觉非不想再提前事,讨论谁是谁非,因为毫无意义。
他起身出帐,左右看了看,见王帐周围站了一圈持刀的侍卫,无人能够偷听,便回进帐中,对澹台牧道:"
陛下,我有个计划……"
整整一日,两人都在帐中谋划,随后又召见了从燧城回来的那拥。
当夜,北蓟分兵一半,十五万轻骑兵秘密离开,向西疾速潜行。
接着,几个信使飞马赶往燕北其余六郡,传令各处仅留一万人马,继续攻城,其他人立即兼程赶回燕屏关。
第二日直至午时,澹台牧待各处兵马陆续赶到,才下令继续攻城。
南楚将士早已严阵以待,立刻还击。
顿时,城上城下喊杀声大起,滚木擂石齐下,箭如飞蝗般在空中嗖嗖对射。
宁觉非站在大营门口,远远地看着战况,直到傍晚,才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
看来燕北七郡对他们的兵力调动并无察觉。
当晚,已恢复豪迈慡朗的澹台牧摆下酒宴,与宁觉非壮行。
宴罢,宁觉非匆匆睡了两个时辰,便在子夜时分起身,率领两万鹰军悄然出发,离开了燕屏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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