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非,我们的行动很可能已经泄露出去了。
"
他双眉微皱,有些忧虑地说。
宁觉非微微一怔:"
怎么回事?"
云深虽然心中焦虑,但神情仍然很镇定。
他清晰地说道:"
最近我们几支南下的军队旁边都不断出现牧羊人,走场的路线很奇怪。
按理说,春天来了,各处的水糙都不错,他们为什么不呆在平平安安的北方,要往有可能打仗的南面走?尤其是我们刚与南楚打过一场恶仗,关系十分僵化,他们往南方走,应该是非常冒险的。
你训练出来的鹰军就分出几支小队去,悄悄盯上了他们,后来看他们中间有人放出了信鸽,往南方飞去,就出手抓捕,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些人骨头挺硬的,我们审了好些天才问出点眉目来。
他们果然是南楚派过来的探子,一直冒充我们北蓟的牧民,到处刺探情报。
最近我们军队的调动情况,他们已经报告给了南楚那边。
我们估计,南楚的兵部据此应该能够推断出我们的作战方略吧。
"
宁觉非点了点头,思索半晌,问他:"
那你们有怎么打算?"
"
陛下的意思是,兵贵神速,既然我军的行动已经泄露,为今之计,应当提前进军,这样,南楚即使得到了消息,也来不及调兵布防。
"
宁觉非前思后想,有些不赞成:"
这是一招险棋,殊无胜算。
兵凶战危,不应急于求成。
若是求胜心切,贸然行动,很可能会弄巧成拙。
我建议停止南攻,重做计划,待到秋季再行发兵。
"
云深却支持澹台牧的想法,他温和地道:"
所谓兵行险着,也能出奇制胜。
若是等到秋季,让南楚养精蓄锐,调兵遣将,从容部署,对我们南攻会更加不利。
"
宁觉非听罢,仔细想了很久,一时没有言语。
云深坐在那里,一直耐心地看着他。
明亮的春光自敞开的窗户里照射进来,他清瘦的脸颊显然略微有了一点血色,沉思的眼睛如一潭春水,显得沉不见底。
云深只觉得心里一热,却没敢伸出手去。
这段日子里,宁觉非跟他说话时,态度仍然很温和,但却不再像过去那样,有时会开开玩笑,伸手拍一下他的肩,揪揪他的耳朵或头发,拧拧他的脸或者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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