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地图,此地离飞狐口还有二百余里,他便即下令,死者就地掩埋,全军继续前进。
这一日,南楚军中个个提心吊胆,只前进了三十余里。
扎营后,每个人都不敢沉睡,虽勉强入眠,却是一夜数惊。
这一宵却未遇偷袭,然而每个人都没睡好,精神极其萎蘼,动作十分迟缓。
与前几日不同,此时的糙原上已没了太阳,天气十分阴沉。
南楚大军刚刚上路不到一个时辰,便是狂风大作,一时飞沙走石,打在人脸上,生疼生疼的,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低着头,顶风前进。
好不容易,挣扎着走到了泸轱岭附近,风势被山一挡,立即减弱,这十余万人才算松了口气,却已是手足酸软,浑身无力,只盼元帅能下令休息。
游玄之骑在马上,看着前面连绵起伏的一溜翠岭,心中忽生异动,似有不详预感,正要下令侦骑前往探查,却听几声号角"
呜呜"
地一齐响了起来。
南楚的大半兵勇本已是惊弓之鸟,这时一听这低沉却慑人心魄的号角声,只觉得心脏狂跳,已是吓得浑身颤抖,有的人更悄悄地东张西望,企图觅路而逃。
号角声一起,自泸轱岭中便如雷霆般响起了密集的马蹄踏地声。
接着,大旗招展,三路人马如飞般冲了出来,迅捷在南楚大军前呈半圆形列成阵势。
只见这些北蓟骑兵每匹马都披着铠甲,每个人更是顶盔贯甲,显得冷冰冰的,不似血ròu之躯。
游玄之看得分明,那些在风中猎猎飞舞的大旗上有的是怒目展翅的飞鹰,有的是龙飞凤舞的"
宁"
字,顿时便明白了一切。
现在已经中计,却已退之不及,他只能下令结成步兵方阵,以此御敌。
远远的,在北蓟重甲骑兵的阵后,"
宁"
字大旗下,立着一匹火红色的骏马,马上挺身端坐的,正是一身黑衣的"
烈火将军"
宁觉非。
他遥望着南楚军中的"
游"
字帅旗,不由得笑了起来,随即一挥手。
他身旁的传令兵举起牛角号,连吹三声。
七万重甲骑兵一听此令,立即发动,催马向前猛冲。
他们以三排为一阵,手提大刀、利斧,直扑南楚阵中。
南楚军连忙放箭,却是触甲即落,完全无济于事。
那些兵勇看着犹如传说中的怪兽般的铁甲人马以雷霆万钧之势向自己冲来,却是刀枪不入,胆小的兵丁已是手足瘫软,便是英勇的战士一时也茫然失措,束手无策。
第一阵重甲骑兵冲入南楚阵中后,铁蹄践踏,手中刀劈斧砍,顿时血ròu横飞,惨叫声响成一片。
势头将尽时,他们立即勒马退后,第二阵已自后冲来,越过他们,扑向敌阵。
如此循环往复,一阵迭一阵,一阵复一阵,南楚军面对这样沉猛的连续冲击,再也抵挡不住,顿时四散溃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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