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牧神情凝重地接过,关切地问起了他们的伤势。
云深低低地说了宁觉非目前的伤情和怪异的病况。
澹台牧立即上前去,探头看了看仍在沉睡的宁觉非,随后挥手命令护送的那万名铁骑回驻地休整,然后和使团官员们一起回到了蓟都。
宁觉非是被抱进国师府的。
他虽被折腾醒了,浑身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只得苦笑着让他们抱着抬着,送进房间,放到c黄上。
云深搬出了自己收集的所有医书药典,细细地斟酌着,替他开了方子。
家中的几个大丫鬟也都被拨来照顾他,每日盯着他喝药,随后便是各种贵重补品流水价地送上。
宁觉非对吃穿本就从不挑剔,这时仍然表现得很合作,身体却一直未见起色,伤口好得很慢。
云深的伤却很快便大见起色,除了肋骨断裂处仍在隐隐作痛外,其他外伤已全都好了,再也不必卧c黄,已是行走自如。
可是,他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心急如焚地等待着大活佛的到来。
天时已近七月,蓟都因处于大糙原上,气候十分怡人,冷暖适度,穿件单衣或套件薄衫即可。
宁觉非所住的是正房,窗外满是各种各样的鲜花盛开,还有一种他叫不出名字的树,生得十分高大,树冠宽广,枝上全是大朵大朵的白花,飘散着馥郁的芬芳,常常有许多鸟类绕树飞翔,或者在上面栖息,甚至还有被称为"
仙禽"
的丹顶鹤和极珍贵的白头鹤飞来,景色十分美丽。
宁觉非一直躺在c黄上养病,有时候觉得气闷,也会挪到房外,躺在软榻上看风景。
他的神情始终很平静,完全没有那种重病者常会表现出的暴燥或者悒郁,更不会无事找碴或怨天尤人。
云府中的婢仆护卫本就很喜欢他,这时见他如此,更是待他如亲人一般疼惜,对他倍加照顾。
这日,云深匆匆结束了公务,便赶回府中探望他。
绕过小湖,便看见他正躺在树下,悠悠然地瞧着树上的花和筑巢孵卵的鸟,嘴角有一缕惬意的微笑。
他的脸色十分苍白,轮廓却依然清晰,五官俊美,乌亮的青丝洒在枕上,斜斜地直垂到地。
在他的榻边,十几只五彩斑斓的锦鸡和几只鹤正悠闲自在地踱步、觅食,更有两只丹顶鹤正在水边对舞,双翼舒展,细长的腿轻灵跳跃,相对盘旋,悠然自得。
此情此景,实是如画一般的静美。
云深站在那里,不忍上前去打扰。
宁觉非似是感觉到了他的气息,转头看见了他,便对他微微一笑。
他这才缓步走上前去。
那些珍禽仿佛已习惯了和人相处,也知道这里的人对它们来说没有丝毫危险,只是略往外挪了挪,便又继续自己的活动,不去理会他们。
云深蹲下身,拿过他的手,仔细地替他把了把脉,脸上仍是深深的担忧之色。
他看着宁觉非,却是欲言又止。
宁觉非却笑道:"
不用担心,我命硬着呢,可没那么容易就死。
你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吧?来,先让我亲一个。
"
云深听着他的调笑,便也笑了,忧色尽去,倾前去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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