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从鸾坐在桌旁,看着倚在窗边的这个少年,温和地低声问道:"
小楼,为什么留下来?"
宁觉非沉默了一会儿,才道:"
他没有力量助我逃走,何必不自量力,害人害己?"
江从鸾一听,微微笑了起来,眉梢眼角都是春意。
他站起身来,过去抱住了他,将下巴靠在他的肩头,俏皮地笑道:"
小楼,你就是这样让人喜欢啊。
你从不给人好脸色,可是让人既恨得牙痒痒的,又爱到骨子里去。
"
宁觉非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没有将他推开,却也无话可说。
江从鸾放开他,心里又涌起了初见他时就有的一丝爱怜。
他伸手抚了抚宁觉非的脸,轻声道:"
今晚的客人已经提前预定下了。
他是药行的商会会长钱琛,年纪大了些,不过没什么怪癖,挺好服侍的。
"
宁觉非微微皱了下眉,不想听这些。
他再怎么刚毅坚强,听到这样的话也仍然会感到莫大的屈rǔ,总是会令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爆发出来。
他转头看向窗外,心里盘算着,虽然肺活量不够,但能不能冒险从水路遁走。
想着,想着,这才渐渐平静下来。
那个钱琛的确很好服侍,因为他压根儿就没上c黄。
他是个约有五十多岁的人,须发斑白,慈眉善目,显得很是温文尔雅,身上衣饰并不华丽,很是清淡,料子却是最高级的云烟罗,显然是世家出身,绝不是暴发户。
他进来以后便坐在桌旁喝茶,又叫宁觉非过来一起坐着,就只是聊天。
宁觉非一脸冷淡,十句话里答不到一句,尤其是一开始问他"
多大了"
、"
家里还有什么人"
之类的,他干脆一句话都不说。
钱琛笑了起来,伸手轻轻捏住宁觉非的下颌,柔和地道:"
果然是冰山美人。
"
宁觉非听了,心里只是冷笑,却既不动弹,也不理会。
钱琛收回手,喝了口茶,漫不经心地道:"
其实换一种方式,会活得容易一些。
"
宁觉非觉得他废话连篇,词不达意,懒得跟他多说。
手上也捏了个茶杯,只是轻轻转着,看着茶水由热变凉。
钱琛看了他一会儿,笑道:"
小楼,人在屋檐下,总是要低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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