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光着膀子,一手拿菜刀,一手拿烧火钳子,咆哮道,“兔崽子,敢跑到老子地头撒野,老子废了你们!”
他的一嗓子像战场上的集结号,街道两边的卷帘门一道接一道齐齐拉起来,店里的灯照亮了马路,门口的每人都手持不同的武器,
虎视眈眈地盯着几个流氓。
一切变化地太快,我一时竟失去反应的能力。
东北老板看向我,急急道,“妹妹,赶紧带那小伙子上医院。
这群王八羔子交给我们!”
经老板提醒,我忙扶起苏涣淇,他额头冒着冷汗,嘴里哼哼唧唧听不清说什么,身子微微颤抖,血已经透过围巾渗了出来。
我搂着他的腰,承受下他整个人的重量,一步三拖地走到大街拦下出租车。
坐进车里,我不停催促,师傅快点,再快一点。
脑子空
白地只有,医院,医院,医院。
紧握住苏涣淇的手,我不断给自己打气,陶心馨,不要慌,不要慌!
双面伊人
急诊室的医生见多识广,看了看苏涣淇血淋淋的伤口,便吩咐他坐到急诊室的床上,将着装药的小推车,给他缝针。
我坐在苏涣淇身旁,仍握着他的左手,头扭过一旁不敢看。
他大半边身子贴着我,整个头枕在我脖颈上,软绵绵地不停呻吟,
“心馨,疼,疼死我了。”
我实在忍不住,看着低头缝针的医生,小心地问,“大夫,是不是麻药不够啊?”
医生扫我一眼,不以为然地说,“没那么疼,只不过男人怕疼而已。
你跟他聊聊天,转移下注意力就好了。”
医生的专业建议,我不敢不听,硬着头皮开口,“苏涣淇,不是让你跑了嘛!
你怎么还过来?”
他的脸蹭了蹭我的脖子,很不屑地说,“我怎么能跑!”
我一笑,“你小时候不是跑得挺快,长大了反而越来越笨!”
他一下抬起头,惨白的脸上表情肃穆,一字一顿地说,“小时候不懂事,现在长大了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不可能丢下你不管!”
我被他认真的样子唬住了,好声好气地说,“对对对,你是世界上最男人的男人!”
他这才得意洋洋地靠回我肩头,心满意足地说,“陶心馨,你哭吧。”
“为什么?”
我莫名其妙地问。
看医生的反应,就知道他伤得没那么严重。
“男人为女人流血,女人为男人流泪!”
他理所当然地说着又抬起头,半真半假道,“心馨,你要是哭,我就喜欢你!”
“你失血过多,神经了吧?”
我白他一眼,没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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