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除了生死,哪一桩不是闹事?
这家伙欠收拾,想着我的巴掌就直冲他的头挥去,他条件反射抬胳膊一挡,“吧唧”
,录音笔从他手里飞出,摔在茶几沿儿,又反弹起来划过条美好的弧线落到地上,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我和苏涣淇保持我劈你挡的姿势,眼睁睁瞅着着录音笔摔落的轨迹,同时倒吸两口凉气,愣是没回过神儿。
半天,他才颤巍巍地捡起录音笔,又哆嗦着推动开关,我心里咯噔一下,没反应。
再推,又咯噔一下,还是没反应。
反复数次,他终于放弃尝试,脸都绿了,哭丧着道:
“坏了!”
他脸色难看,我估计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夺过录音笔,又不甘心地试了几次,彻底绝望。
就像一步之遥的天堂之门关了,中五百万的彩票丢了,刚恋爱,男友又出柜了。
“我还有课,先走一步。”
我还在沉痛哀悼手里录音笔的尸体,苏涣淇已起身,使出他球场上过人的技术,迅速向门口奔去。
没良心没义气的东西,决不能放过他!
如出闸猛虎般,我急扑上去,将他拦腰抱住。
“放开我!”
“不要!”
“放开我!”
“不要!”
……
他可劲扭身子,我可劲耍头,跟跳针似的。
“你们,在干什么?”
我和苏涣淇四目相对愣了数秒,突感不对,同时惊恐地弹开,齐齐看向声源。
蒋迪以他惯有的看客表情倚在门边,笑得兴致盎然。
他身后站着多日不见的唐逸飞。
如果可以,我真想当做没看见他。
面无表情的脸太骇人了,如乌云笼罩,雷声大作的天气一样压抑。
他漆黑的眼眸牢牢盯着我,一眨不眨,像是随时都能把我吸进去的无底深渊。
这一幕太狗血了,他一定认为我是个被抛弃还死皮赖脸缠着前男友的痴情怨妇,把肥皂伦理剧都演到学生会办公室来了。
我嘴巴张了又张,却不知从何解释。
用手里录音笔捅捅苏涣淇,他接过去,一阵瞎倒腾,丝毫没有说明真相的意思。
要不是刘斯珂张罗开会,我肯定得尴尬地夺门而出。
一开会,我又重操旧业,老老实实动笔记录。
好几次抬头不小心瞟到唐逸飞,他都正好在用杀死人不偿命的眼神看我,害得我把头都快藏进胸口了,也不敢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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