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牧辞带着点笑,人往边柜一倚,抱起胳膊盯着她瞧:“那是管我管上瘾了?
原本工作折腾到半夜,宋黎没什么精神,空气中那似有若无的烟草味,又寸寸充斥着双眼,她这会儿眼皮沉重,昏昏欲睡。
但这人一个不正经,宋黎心一颤,蓦地就清醒了。
“我没想管教你,不要乱说……”
她忙不迭脱口,皱了皱鼻子。
谁!
敢!
管!
他!
反正她是不敢。
那天宋黎没戴眼镜,长发在脑后束成马尾,白大褂领口露出浅粉色的毛衣领子。
脸小,个子也小,连他肩膀都不到,他只要低低眼,就能看到她颈下半遮半掩的光洁肌肤。
当时四周光暗,但她那双眼睛却盈盈的,仰着脑袋望过来,稚气未脱,又是含嗔带怨。
在这将要离开的前夜。
忽然间,盛牧辞很想欺负她一下。
“不是想管教我啊?”
他慢悠悠地问:“那你想干什么?”
宋黎在原地愣了愣神。
正想说话,眼前那人向前一倾身,窗口灌进一阵风,带着他身上的烟草气息逼近她呼吸。
宋黎下意识往后,才退半步,腿窝就抵到了沙发椅。
没站稳,脚跟一晃,她蓦地跌坐下去。
始作俑者搭着一边扶手,俯身看着她,眼底泛起好整以暇的笑意,一字一顿,咬得清晰。
“想、调、教、我?”
就是那一瞬间,宋黎心跳骤地剧烈。
宋黎知道盛牧辞是故意捉弄,他这人就是这样,爱使坏。
她也知道,这时候最好表现得很淡定,让他自己失趣。
但他居高临下地注视过来,影子彻底淹没了她,宋黎便不能自控地绷紧了四肢。
耳朵虽然泛红了,可宋黎心里不甘示弱,她不轻不重地睇过去,想回嘴。
“你好大……”
的胆子。
声音听着有娇嗔的意味,且关键的后半句在一声碰撞中被截断。
两人一同停住,默契地望向声源。
门口,许延像被点了穴,束手束脚地立在那儿不敢动,满脸惊恐和害怕。
从许延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三哥的背影,而宋医生是坐着的,被他三哥圈在沙发椅里。
能够判断出,当时宋医生的脸,正好对着男人不可描述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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