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大概对他先前的刻薄态度后怕,字里行间都是拘谨:【嗯……是我】
盛牧辞瞥一眼墙壁的电子钟:【10-14,20:20:52】
对面的姑娘看不懂:【这是……】
盛牧辞:【纪念纪念】
SS:【什么?】
盛牧辞:【老子第一次被人删】
SS:【……】
她愈发艰涩起来:【不好意思,我那个,刚刚手抖了】
盛牧辞硬生生看笑:【外科医生的手这么抖的?】
SS:【……】
SS:【你那边是不是天刚亮?先不打扰你了,关于心理咨询,我们改日再聊好吗?】
她果断又委婉地结束聊天:【祝你旅行愉快!
】
溜得比见鬼了还快。
盛牧辞歪了歪头,玩味地说:【你要再删我呢?】
也许首因效应已将初印象鲜明地定了性,他只是取笑她而已,可人姑娘看着就跟恐吓似的,觉得他像是在问——
再敢删,你想我怎么收拾你。
于是她老老实实回答:【不会】
盛牧辞:【真假?】
SS:【……真的】
盛牧辞用鼻音哼了声。
行吧。
一个十八年前破例穿走他外套,一个胆敢在这里哄骗他,还删他微信。
真是俩祖宗。
念及此,他忽地抬了一下唇,破天荒地回了个“嗯”
字。
“想到什么了?都能把你逗笑。”
程归抿了口水,好整以暇地问。
盛牧辞嘴角噙着闲闲的弧度。
“想到我祖宗了。”
见多了他乖张难惹,这样顺言顺语的态度,就好像暴怒的狮子惊奇地被捋顺毛发,程归还真不太能习惯。
目测有情况。
程归匪夷所思:“耍朋友了?”
他真是好奇谁有这一物降一物的本事,能当上这位祖宗的祖宗。
盛牧辞斜睨:“别跟我妈似的。”
“关心老板情感状况。”
程归一本正经。
盛牧辞一副不着调的样儿,轻哂:“闲着没事儿也不谈。”
“你别是压根不喜欢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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