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醉鬼想了想,似乎是这么回事,总算停止了嘤嘤嘤。
戚灵灵道:“所以那个冤死鬼到底怎么回事?”
另一人抢着表现,掩嘴低声说:“是公主的一个贴身侍婢,听说和驸马勾搭在一起,被公主发现,悄悄打死了……”
戚灵灵:“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人道:“小半年前吧,我邻居家有个远亲在公主宫里当伙夫,就是听他说的,不会有错。
公主撞破了驸马和婢子的奸情,那天晚上两人大吵了一架,不知摔了多少东西,驸马当晚就跑出宫去了还没考上进士时借宿的道观,在外头住了两三个月,直到公主病了才被圣上召回去。”
戚灵灵:“那个侍女呢?有人见过她尸体吗?”
那人道:“那就不知道了,多半被人草席一卷连夜扔到城外乱葬岗去了吧,要不就是往哪里一埋,那宫女也没有家人,横竖没人找她。”
戚灵灵:“她的家人呢?”
那人无所谓地一摊手:“谁知道,宫里多的是这种无依无靠的女人。”
戚灵灵又与他们聊了一会儿,见问不出什么新鲜事,便和祁夜熵一起回了房间。
客馆里多的是空房间,但是秘境中随时可能有突发状况,又禁止使用传音咒,为免到时候措手不及,两人还是要了一个房间。
戚灵灵带的金子够多,大方地要了间最豪华的上房,房间富丽堂皇,也很大,然而只有一张床。
出门在外不能太矫情,戚灵灵倒是不以为意:“小师弟你睡床吧,我打个地铺就行了。”
祁夜熵用一种不由分说的口吻道:“不必,你睡床。”
戚灵灵与他对视片刻,败下阵来:“算了,还是轮流睡吧,一个人守夜,这样万一有什么事也有个准备。”
祁夜熵没再反对。
戚灵灵要打坐炼化丹田里的灵气,便让祁夜熵先睡,自己边打坐边守上半夜。
祁夜熵去净室简单洗漱了一下,合衣在床上躺下。
小师姐就在咫尺之外打坐,一道屏风分隔了两人,他看不见戚灵灵,但她身上浅淡的香气却无处不在,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祁夜熵仰天躺着,没有半点睡意,他不经意地动了动左手,莫名觉得手心有点发烫,仿佛还残留着白日的余温。
这当然是错觉,他的手此刻也和平时一样,像死人一般冷,而且戚灵灵的手也只是微温。
可是左手传来的感觉如此鲜明,像是握着一团火,令他感到有些困惑。
他握紧手,像是要把那团火焰掐灭。
就在这时,他的耳朵捕捉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夹杂着金属碰撞的声音,在静夜里听来十分突兀。
屏风外传来小师姐刻意压低的声音:“小熵,你听到了吗?”
祁夜熵无暇计较这个恶心的称呼,翻身坐起:“好像是官兵。”
话音未落,便听远处隐约传来店中仆役讨好的声音:“几位大人里边请,不知是打尖还是……”
“啪”
一声脆响,夹杂着痛呼声,似乎是店小二被打了个耳光。
“起开!”
一人粗声粗气道,“我等奉命捉拿女妖道的同党,这画像上的男女是不是在这里?”
戚灵灵和祁夜熵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向上一跃,便跳到了房梁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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