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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茹庭哭着给我打电话,让我把她带走,快点带走。
我就知道,我预料的事情如期发生了。
这个丫头一直标榜的就是感情至上。
现在她如愿所偿,我是不是要恭喜她?她肯定是乐死人不偿命地欢快着,毫不客气地昭告四方。
我甚至猥琐地想,他们很快就会分离。
因为爱情在时间的煎熬中,会越来越淡,越来越模糊。
在鸡毛蒜皮和油盐酱醋上折折减减,然后剩下点时间让你追忆。
像他们两个没有感情经验的人,徒有热情地在一起,迟早会磕磕碰碰。
我甚至打算渔翁得利就好。
在军训的时候,小丫头真的和他吵起来。
可是,我知道我又要输了。
因为我看见,即便他们两个人跟吃了火药一样,在吵架的时候,眼里都是随时准备弃甲求和的讯息。
一个摔门而走却又奇怪地折回,一个还没说两句狠心话就害怕对方受伤。
难怪平时相互斗嘴,相互攻击是他们奇怪的相处方式。
我甚至预言,以后他们真要有矛盾,只能诉诸冷战了。
而我能做什么呢?当我试探着再次去接触爱情,摆出真亦是假假亦是真的样子,她却明确地宣布她心有所属;当我执意地相信爱情是个会褪去,会折损、不靠谱的玩意儿时,她却将之举于头顶,奉为明灯;当我只能趁她假寐时拉她小手诉说衷肠时,她却和他在我的眼皮底下光明正大地深情拥吻。
所以,我宁愿相信,爱情它不曾回来过。
它是个精灵,只献身于信它的教徒。
信之则有,不信则无。
49约会
每天操练,每天曝晒。
每天晚上祈祷暴雨,每天早晨太阳照常升起。
我的脸本来就黑,比别人吸热能力强好几倍,变黑的速度也是光速级。
到军训的最后几天,我都不敢照镜子。
跟从煤矿工地里出来的一样,晚上行走在小道上,我跟隐形似的和夜色混为一体,这时不敢随便笑,怕黑漆马糊地一张嘴露一行白牙,万一吓到胆小的女生,以为基地闹鬼多不好。
最后一天在食堂吃完中饭,刚打算回宿舍躺会儿,就看见方予可远远地站在我前面,不确定地望向我这边。
方予可这家伙的脸跟整容过的迈克尔杰克逊似的,怎么晒都是瓷白瓷白。
长怎么白,我怎么跟你套近乎啊?人家非以为遇上了现世版的黑白无常不可。
方予可最终走向我,带着一脸的鄙夷:“你真是吸收日月之精华,除了眼珠子还是不黑以外,其他怎么都跟奥利奥饼干似的了?我看别人晒黑都是在能忍受的范围内,怎么就你跟刷了棺材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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