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应祾也没想到自己只是不喜欢那个贵人看赵应禛的眼神,还真能查出点什么来。
不过也是,他又幼稚地想,良善的人怎么会一副色欲熏心的样子地去盯着庄王。
他将四叔寄来的信扔进火盆里烧了个干净。
当然,其实比起端庄周正的庄王,赵应祾才是一脑袋的秽乱不入流。
但是鹿食腐肉,他也不懂缱绻温存,只如鹿嘬骨时狠戾警觉,占有所有,恨不得将赵应禛整个融入腹中。
偏偏是猎人也被猎,一时半刻还望不尽结局。
白雾热气不停地从饭堂中飘出来,在天微熹的清晨别有一番仙境意味,又突然被面食与酱香拉回人间来。
山间炊烟,最鲜明烟火气。
用过早饭后,路濯和邹驹去后厨借开水将牛皮袋灌满。
“阿路你拿袋子来,小心烫着。
姨帮你。”
唯一一个常驻的真正掌勺厨师张大姨见着路濯便笑,语气里全是亲热,“阿路又要出门了?邹驹也跟着呐?”
路濯道谢,递过水袋。
邹驹先答道:“路哥陪我回望余楼,顺带去找花楼主!”
“啊!
是去找花楼主顺带陪你吧!”
张大姨笑着打趣。
她有些微胖,笑起来憨厚,和弟子们关系也都很好。
邹驹无所谓地挥手,“差不多差不多。”
灌完水,张大姨一边将盖子塞上,眼睛一边不停往门口瞟,“昨儿个听丁候那小子来说了。
那就是阿路的俊朗义兄?”
她眯着眼又瞧两下,虽然只隔着水汽看到侧面还是情不自禁“啧”
一下。
“还真是一表人才。
也不知成亲没有。”
路濯微微挑眉,他知道年长之辈总爱多操心这个。
花楼主每次来都免不了要被张大姨撺掇去青泗找媒人的命运,想不到仅仅来一天的祝与阆也逃不脱。
“阿路你多让你义兄留下来些日子,我前段时间和刘媒婆可看了不少好人家的姑娘呐!
看着他也到年龄了,心里定然也是慌的!”
张大姨说得斩钉截铁。
他不咸不淡地开口:“兄长比花旌还要小两岁。”
言下之意就是花忘鱼那花丛游子都还没定下来,更不用管别人了。
张大姨的心思马上就被更熟悉的花忘鱼牵跑了,“阿路你可得叫花楼主多来啊,我们整个青泗的姨们都记挂着他呢!
还有年底杀猪,我还得多给他备一份粉蒸肉,他可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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