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林长老是他们的长辈,却心性宽和,懒得理会他们这些龃龉,只摆了摆手,示意沈长老不要气怒,跟杨清说,“前堂的人都在等着了,杨师侄,走吧。”
杨清踟蹰一下,“我有些事……”
林长老眯眼,“你忘了你刚从闭门崖回来?师兄好不容易原谅你,你又打算不给他面子?”
沈长老还心中直跳,脑子里一直闪现刚才看到的那道影子,疑心杨清院子里藏着谁,但当着林师叔的面,他也不敢问杨清。
现在听杨清又要出事,登时瞪他,恶狠狠道,“几大门派商量对付魔教的事,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结果吗?错过了今天,掌门可未必再给你面子。
你忘了……总之,别出乱!”
杨清沉默片刻,无奈笑了笑。
夜中,两位长老一左一右,堵住了他的路。
纵他天纵之才,到底年轻,两位长老加在一起,他打不过。
况且,今晚之议会,错过,确实会让他后悔。
杨清只能跟两位长老去了。
耽误了整整一个多时辰。
出去后,听到山间钟声,算出当下时辰,杨清便匆匆下山,往江岩说的那个渡口赶去。
他用上自己最出众的轻功,在夜间飞纵,如风一般飘扬自在,吹一下,就跃出了几丈。
青年下了山,在镇上穿梭。
今夜七夕,镇上很热闹,家家灯火明耀,发着温柔的光。
杨清在夜中飞掠,根本来不及看。
心中捏了汗,唯恐望月已经走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心中也越来越没主意。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赶到江岩说的那个渡口。
渡口松松散散地停着几只船,没有船夫,空空荡荡的,船飘在河道上,用铁锁系着。
渡口挂着一长串灯笼,照亮寒夜。
旁有一间茅草屋,供来往客人休息。
青年孤零零站在渡口下,风吹得他衣袍宽大。
打在面上,在盛暑时,感到一丝寒意。
果然空无一人。
杨清站在岸边,看着无边的墨色河道,在夜中发着银光。
看着那天,看着那水,却没有望月。
她已经走了吧?
杨清攒紧了手:阿月是很果敢的人。
她说忙,那就是忙。
说等他一个时辰,那就是一个时辰。
她不跟他开玩笑的时候,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
她是真的走了。
杨清站在风中,站了许久。
目中星火寥寥,暗了下去。
灯笼在身后,拉得青年身形瘦长。
红通通的灯影下,青年挺拔如竹,看着长夜漫漫,听到远处百姓的笑声,一个人在无人渡口站半天。
又是过了好久,他垂下了眼。
转过身,打算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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