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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副将收回目光,看向了唐娇。
唐娇靠在椅子上,嘴角冷笑:“陈辞,今日你擅闯驿站之事,本郡主也不与你计较,只将你送回陈戟那儿,向他要个说法。
至于旁的事情,本郡主自然有自己的主张,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替本郡主做主。”
说罢这话,她冲着门口的卫兵下令:“抓起来,送回陈家,并将今日之事,如实与陈戟说一遍!”
“郡主……”
陈副将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卫兵已经得令上前抓人,甚至是不等陈副将再说出其他,便将人拖了出去。
陈戟倒是丝毫不知陈副将又跑去唐娇那儿处的事情,这会儿他不仅身上被板子打得疼,而且脑袋还被自己的母亲念叨的疼。
“你说你这接的是什么差事,这一趟出去,你和小辞两个人都是受了伤回来,我还想着没什么大事也就算了,结果,你这进宫去复命一趟,回来身上又带了伤,小戟,你父亲和哥哥都没了,娘可不能够没了你。”
陈夫人说着说着,自己抹起了眼泪主子。
陈戟见自己母亲这般,只能强忍身上的痛楚,温声安慰道:“娘,我无事,是我差事没办好,皇上还是手下留情了。”
“什么差事没办好,你也莫瞒着娘了,娘知晓,定然是那个福王府里的小郡主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皇上才会打你板子的,他们福王府害的我没了你哥哥,现在她又害的你受了这么重的伤,那就是个妖女,是个祸害!”
陈夫人虽是将门里的女人,可她原也出生书香世家,说话行事都是温温柔柔,能够这般议论唐娇,算是比较过了。
陈戟闻言,面上神色越发难堪,只皱着眉头打断道:“娘,你是听小辞胡说八道吧!
事情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情,你莫要胡说。
更何况,您难不成忘了未央长公主对咱们府里的恩惠呢!”
陈戟也是难得用这般严厉的语气说话,陈夫人没有主见,听到他这般说,便支吾着不敢开口。
“当年若非未央长公主在先皇面前为战败的父亲求情,今日咱们陈府早已经不在了,您如今这般议论她唯一的亲女,您自己想想合适吗?”
陈戟又是质问了一句,直将陈夫人说的哑口无言,她有几分愧疚的低下了头。
陈戟也不是真的想教训陈夫人,只是想要提醒陈夫人几句,更何况陈夫人是他的母亲,他也不可能太过,见陈夫人这幅样子,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又道:“行了,大夫不是已经开好药了吗?娘你去唤人帮我敷上吧!”
“叫什么人,娘给你敷就好。”
陈夫人见陈戟没有继续追究,轻轻带过了,心中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连忙笑着开口。
陈戟点了点头,正待掀开被褥之时,管家突然惊慌从门外跑了进来,一脸难色冲着陈戟开口:“少爷,禁卫军的人把表少爷带回来了!”
“什么!”
陈戟愣住了,继而惊得不顾身上伤势直接从床上走了下来,方才兵荒马乱的,他也是没有注意,若是按着陈辞的性子,肯定会陪在他边上,这……分明便是又去找了唐娇。
陈戟又气又急,却只能硬撑着走出房间去善后。
陈戟办事的效率的确是极快,唐娇吃完晚膳后才在驿站里绕了一圈弯儿,便听人禀告说陈戟在驿站门外带着礼物过来赔罪。
说实话,唐娇这会儿还真没什么闲工夫与陈家的人再去瞎扯浪费时间,她没有见陈戟,只让蒋嬷嬷出面收了赔罪的礼物,自己则是让双碧丫鬟伺候着沐浴更衣,早早便歇下了。
第二日清晨,唐娇醒的很早,起床梳洗打扮后,方才不过辰时时分,还未开始用早膳,便听得外边有人回报说太子殿下已经到驿站了,等着接她入宫。
蒋嬷嬷有些心急,连忙开口道:“郡主,奴婢给你装些带着,路上再用?”
“急什么,让人端上来,再急还能让人不用早膳吗?”
唐娇不以为然,慢悠悠的从梳妆台前起身,她的话也让屋里的其他人愣住了,这可是太子殿下亲自过来了!
蒋嬷嬷见唐娇不紧不慢,心中又急又惶恐,唐娇瞥了一眼,倒也不为难:“你过去问一下太子表哥,若是没用过早膳,便请他过来与我一道儿用,若是用过了,那便帮我这个表妹一个忙,替我看着底下人将我的东西装上车子。”
唐娇催促着碧玉替她盛了一碗粥,心中倒是想着自己的那位太子表兄。
说来上辈子唐娇对这位太子表兄真没太多印象,只记得是个十分温文之人,所以当初听着宫人说这位太子表兄与三皇子争江婉心这个女人时,还觉得讶异,毕竟这位表兄可是已经订了太子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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