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年从有小道消息传出京鹤即将交到贺敛手中开始,就有些人坐不住了。
随着股权实实在在的变更,下面的股东一催再催,
原定在下周的股东大会提前到了这周。
秘书室从接到这个通知的时候就全部投入到了准备的过程中,徐青野也不例外。
会议开始前三个小时,徐青野正在资料室帮忙打印材料,以前一直都跟着老贺总的吴秘书匆匆地走了过来。
吴秘书:“青野,打印的事放着我来,黄姐还没回来,这次股东会的会议纪要工作可能要你上了。”
黄姐是贺敛从国外聘请回来的专业秘书,三十出头的年纪,人长得很有韵味,在国外有一段婚姻,一年前回国入职京鹤;因为最近在和国外的老公办离婚,最近几天一直都没来公司。
本来说今天一定会过来的,看样子是又被什么事绊住了脚。
徐青野:“现在吗?”
黄秘书:“对,现在,距离会议开始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先带你熟悉一下这次会议的流程。”
徐青野又一次真切地感觉到在环境的倒逼下,人可以迅速地成长,就好像现在。
她在进入会议室前还在以最快的速度汲取着往期会议纪要的格式要点,现在已经不得不提笔开始准备了。
好在模板都是固定的,也不用立刻提交,她还有回头修改的余地。
与会人员陆陆续续地走进来。
贺敛在外面接电话,她坐在他身边的位置,他应该坐的那个位置空着,所有人的视线就都落到了徐青野的身上。
对着这张生面孔,他们带着明显的审视和打量。
不像是之前公司高层管理会议的噤若寒蝉,这次参会的人都是有分量的元老级人物,其中有几个徐青野在公司股东资料里看到过,甚至不是和贺敛叔叔的同辈人,而是当年贺敛祖父手下的那批人。
大家淡定地扫过她后就收回了视线,大概都没把当成什么重要的人物,
徐青野也为此更聚精会神地留意着周围动静。
看似平静和谐的寒暄中,下面正涌动着巨大的浪潮。
贺敛几乎是最后一个进来的,踩着会议的时间点。
没迟到。
但下面的人明显对贺敛的这种行为有些不满,徐青野已经不止一次在他们的谈话中听出这个意思了。
至于为什么明知她是贺敛的秘书还这么说,答案不言而喻。
贺敛除了在进门前看了眼徐青野,其余时间都没再同她说话,也没再看她。
随着公司几乎所有持股比例高的股东都到期了后,会议正式开始,之前私下里大家可能还会客气地伪装,但这种场合本来就是来说正经事的,会议一开始下面就剑拔弩张地切入了正题。
最开始说话的是坐在首位的一个白胡子老头,他大概是生了气过来的,不满的时候胡子都在发抖:“小贺啊,我听说你想把城南水晶公馆的项目停了,这么重要的决策不好就这么草率决定吧。”
小贺、重要决策、草率。
徐青野进来的时候,吴姐就说过这种会议的纪要要学会随机应变,现在想起来这种提醒还真是有些意味深长。
徐青野捏着黑色的碳素笔,在草稿本上写:方总就城南水晶公馆项目的去留问题向贺总提出异议。
贺敛在方春来这么不给面子的质问下也不恼,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从容地问:“停掉一个连年亏损,且后续并不确定会盈利的项目是草率,不知道在我们老方总的眼中,什么样的决策才不算草率呢?”
“还是说。”
贺敛刻意停顿后,幽幽开口:“老方总觉得水晶公馆这个项目可以为你带来什么利益,不然作为京鹤的股东,我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理由不停掉这个项目。”
方春来被贺敛这么直接地说辞弄得脸红脖子粗:“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意思是说我不愿意停掉这个项目,这个项目连年亏损是我从中得利?开什么玩笑,我方春来这么多年为京鹤鞍前马后,怎么会为了这点钱自掉身价。”
贺敛倒也不急着说是与不是,只是视线淡定地环过在场的一众股东,用从容的语气陈述着一个事实:“两位老贺总在京鹤的股份已经全数转让到我名下,送到各位家中的文件想必大家也都看过,我让秘书室对京鹤的股权架构进行了更新。”
他看向她。
徐青野会意起身分发新打印好的股权架构图。
贺敛的面孔看着年轻,但此刻坐在董事长那个位置上,上位者的气势展露无疑:“如果之前大家还没看清,现在可以好好看看。”
但分发下去的纸张几乎没有人动过,氛围也在这一刻安静的诡异,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
根据京鹤的公司内部章程,公司股东的内部股权转让,甚至不需要知会其他股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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