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不说话,将毛巾绞干,温度正合适,也不知道她到底添过几次水,大半夜不睡觉就为了这个?
盛赞只好坐下,那么个大男人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实在滑稽。
后背被小心的擦拭过,为了让水汽快点蒸发不至于再次感染,团子拿着吹风机呜呜的吹着,盛赞这才知道她是要做什么。
她在照顾他,她不怕他身上那条龙。
不久,团子说:“转过来。”
盛赞如愿转身,袒露结实胸肌。
团子目不斜视,水汪汪的眼睛就只敢顶着手里的粉色小毛巾上的刺绣小猫猫,从脖颈擦拭至肩头,往下是如女人般秀气纤细的锁骨,深深凹陷着,一片暗色阴影。
洗了洗毛巾,抬起了盛赞的手臂。
她的小手隔着一层帕子,从他的胳膊根钻进去,贴住铭感的腋窝,轻柔的碾过,将水泽透进肌肤里,带走汗水和尘嚣。
***
小手顺着腋窝出来,从肱二头肌上划过,在臂弯内也擦拭一番,很细心,像毛毛虫爬过似的。
盛赞这才打量面前的姑娘,一转眼,就这么大了,个子也长高了,脸上漂亮的根本不像他家那黄面饼子。
团子转身换水,盛赞的视线就落到了她的脚踝,她穿一条睡裙,纤细的小腿上没有一丝纠结的肌肉,细细白白的,脚后跟透着粉红。
或许是浴室里温度太高了,盛赞有些渴,喉结滚动着,移开视线。
他想说点什么,但团子却没有想说的,她将毛巾铺开,正片盖住男人健壮的胸膛,低着头看不清眼,相比之下有些敷衍的擦拭过去。
完成以后,也不抬头,轻轻说:“然后,自己洗。”
“没胆子。”
盛赞吐出这么一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说完,就发现团子红彤彤的耳根隐在已经蓄长的黑发中。
头发墨黑,耳根又软又红,煞是好看。
盛赞更渴了,一把将团子拎出去,如果可以,他想踹一脚大吼:给老子滚去睡觉!
第二天,再看见无所事事在家晃荡的团子,他也就再也不说什么让她去上学的话了。
这种话说多了简直太毁形象。
果然,这天晚上,睡裙小团子又来了。
盛赞无奈的脱了裤子,可这丫头胆子已经长肥。
盛赞不知道,这丫头昨晚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设,就是他现在把内裤脱了都没用。
团子在小脸盆里装上温水,在那里等着盛赞。
倒是盛爷不怎么舒坦,又在外面套了一条长裤。
还是昨天的步骤,擦完胸口盛赞就松了口气,却不料,团子居然那么介意他昨晚说她没胆子,也料不到黄面饼子的胆子这么快就养肥了。
***
团子将稍微热一些的毛巾敷在了盛赞的腰侧。
“……”
盛赞咬紧了后槽牙。
他既不能抬头看她光裸的脖颈,也不能低头看她嫣红的指甲停在自己腰上,最后只能闭上眼,想着下个月与某个商人的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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