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袁老头称帝,四方将士皆起兵征讨,这场仗是护国之战,不得不打。
于是,我拖着一条废腿上了战场,九死一生捡回一条命,那也是我打的最后一场仗。
」
他锤了锤自己的腿:「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
眼瞅着朗子愈就要扬手,将报纸丢进火里,我眼疾手快一把摁住:「别呀……」
「怎么?」他抬眼看我,眼皮沉沉的发着青。
「万一……万一她不是婉婉呢?」
「你说什么?」
我生涩地挤出个笑,临摹照片里女孩的神情:
「我说,别烧了。
这照片这么糊,哪里看得清人呀,万一不是婉婉,万一是我呢?我记得三年前,那个什么讲话嘛,我也去了,好像就是这个位置。
说不好,还真是我呢!
」
他笑了:「……你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是哦,我被问住了。
差点忘了,在场都是进步青年,我是个鸨儿,去飞得漫天乌烟瘴气嘛?
我瘪瘪嘴:「我不管,这定然就是我!
我从没拍过照片,也许,这是我这辈子唯一一张照片呢!
不许烧!
」
他要抢,我护得死死的。
他还要抢,我干脆举过头顶。
朗子愈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的我脸。
这回不是安抚,是感谢。
感谢我留下这张报纸的理由,感谢我的胡搅蛮缠。
看我把报纸叠得四四方方塞回抽屉里,朗子愈突然发问:
「你说,老师这样的人,心系家国,两袖清风。
他真的会为了逃命,出卖自己的女儿吗?」
「公子。
」我故意背对着他,「很多时候,人和他看上去就是不一样的。
」
朗子愈将我打量个上下,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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