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尧突然吁一口气,“以后再上别人家,你坐着就行,在家都没干过,谁让你上别人家来干了。”
林晚云脚下微顿,扭过头,“我就刨了几下,伯娘就不让我干了,她家地里的土结得好多好多,我才教她炸薯条的。”
她想起了大姐夫嫂子训儿子的那个话,忍不住问“宋九尧,你知道屁兜儿是什么意思吗”
“屁兜儿”
“嗯,屁兜儿,大姐夫他嫂子训他儿子,说他要敢再下河游泳,就给他一个屁兜儿。”
宋九尧眼帘半抬,慢悠悠说“那不是屁兜儿,是劈兜儿,劈柴的劈。”
林晚云眼珠子提溜,“劈兜儿那是什么意思”
宋九尧散漫地勾动嘴角,就是不告诉她。
“你说啊”
他笑了声,单手握拳,伸到她胸口前,“劈兜儿就是这样,把拳头伸到目标面前十六厘米,然后猛地”
林晚云脸色突变,往后退了一大步,双手做防御状,“我懂了,你别来真的”
宋九尧低低笑,“懂了说得简单一点,劈兜儿就是直拳。”
她放下手,睁着黑亮的眼睛,带着求知的光芒,“那为什么是十六厘米啊”
宋九尧“根据我的经验,十六厘米的威力是最大的。”
“”
就是他胡诌的呗。
“要不要试一下”
“不用了,谢谢。”
“二晚跟我这么客气”
“”
她心道客气些,活得久一点不是么
第二天,两人上了返回开州的大巴车。
上车之前,林晚云秉着呼吸,又强行忍受了一次公厕的威力。
大巴车其实称不上大巴,在林晚云眼里,也就一辆小巴,座椅还是硬,但好歹比火车上干净些。
两张票没挨在一起,宋九尧让她坐前面,和一个中年妇女一起坐。
车上汽油味很重,和火车上的闷气和骚味儿不同,但一样叫人难以忍受。
待车子开动,颠颠簸簸,林晚云开始晕车,那味儿越来越难闻,叫人反胃。
她闭着眼睛,想让自己尽快入睡,但一股恶心的气儿堵着胸口,不上不下的,头都涨晕了,就是睡不着。
过了两三个小时,她感觉到了极限,实在忍受不了,回过头,叫了一声“宋九尧。”
宋九尧张开眼睛,“怎么了”
“给我拿一件衣服。”
宋九尧起身,“你冷了”
她声儿软绵绵的,“不是我晕车,我要盖鼻子。”
宋九尧滞了下,“盖鼻子有什么用”
林晚云拧眉,有些恼火,“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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