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他先结识几个清流,看看能不能给儿子请个名家大家。
只有不苦大师在凄风苦雨中痛哭,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别人不好说,但絮果肯定没忘,事实上,他已经数次回头,用他以为别人都看不见的小动作频频望向不苦,再时不时偷偷看看长公主。
他不知道不苦叔叔犯了什么错,只能暗中观察漂亮姨姨的心情,确定她已经大笑过好几回后才很勇地暗示:“外面好像要下雪了,好冷好冷的。”
贤安长公主眼光流转,面上不显,心里却在疯狂尖叫,这孩子怎么连求人都求的这么可爱啊。
最后,长公主终于大发慈悲:“行了,看在咱们絮哥儿的面子上,外面那个,滚进来吧。”
不苦大师得令后也没矫情,立刻起身就冲了进来,坐下端起碗筷一顿炫。
嗯,辟谷什么的,他先和三清请个假,过两天再说吧,快特么饿死他了。
东坡肉夹荷叶饼,苏轼最爱他也爱。
贤安长公主挑刺道:“你们出家人不是不吃肉吗?”
“那是你们佛教的出家人,我是道教的。”
不苦大师自有一套他的逻辑和理论,“你佛慈悲但不事逼,管不了那么宽哈。”
信佛的长公主:“……请你再给我滚出去!”
第19章认错爹的第十九天:
酒足饭饱,当不苦大师二进二出,还在当一个无情的干饭机器时,贤安长公主已经放下金箸,跃跃欲试想喂絮果吃饭了。
絮果至今也没吃进去多少。
这让小朋友有些脸红,因为他平时不这样,从来不会让阿娘操心吃饭问题,速度始终维持在“既不会吃得太快伤胃、又不至于太慢让人焦心”
的正常区间。
连亭也注意到了儿子的反常,近处的菜还好,远处的菜几乎一口没动,大部分时间都在闷头扒拉葵口碗里的米饭,但扒拉的还不算特别成功。
贤安长公主也已经关心地问了好几回:“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絮果赶忙把头摇得就像拨浪鼓:“姨姨家的菜像江左菜。”
虽然雍畿菜也很好吃,絮果从小就嘴壮,吃什么都能吃得很开心,但偶尔也会想念江左啦。
连亭这才意识到,在和儿子的相处中,儿子也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努力适应着他这个新手阿爹,并不只有他在忍让磨合。
絮果从不抱怨,因为他真的不觉得这有什么,阿爹家和阿娘家截然不同,但他住得也超开心的。
不过连亭还是打定主意,回去之后就给他儿子找个擅长做江左菜的厨娘,他连亭的儿子想吃什么不可以?
“你吃出来啦?那看来我新请的厨娘还不错。”
贤安长公主颇为得意,眉梢眼角的小动作与不苦大师同出一辙,“我小时候在宫里的时候,就是八大菜系、各地美食的厨子各负责各的。”
只是后来父皇换皇兄,消费直线降级,她儿子都二十多了,她才重新又过上了七岁以前的生活。
贤安长公主在心里和列祖列宗又告了她皇兄半天状,才重新关心起了絮果,颇有种补偿童年的感觉。
“那是因为够不到吗?喊人帮你布菜嘛,不然站起来舀,跑去对面也行啊。
别怕你爹说,姨姨这里可不讲究这个。”
长公主能养出不苦这号人物,既是因为不苦的个人“努力”
,也是因为长公主本身就不是个什么讲规矩的人。
不苦大师忍不住摇头晃脑、阴阳怪气:“姨姨这里可不讲究这个。”
贤安长公主怒目而视,但都不用她说“你出去”
,她那不孝子就已经主动端起了不知道何时夹满菜的碗,跑去门口蹲着吃了。
颇有种“出去就出去,你以为我稀罕坐在那里吗”
的高傲,如果他手上没有乱七八糟堆砌到冒尖的菜的话,大概会显得更有骨气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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