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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为今天炼化魂魄做各种准备时,那个「大师」突然销声匿迹了,没有跳出来对他做任何阻拦,他还以为那个大师信守承诺呢!
没想到,在最后的关键时刻,他却又出现在这里……思及此,谢满庭心里简直想骂MMP,警惕又充满敌意地瞪着关雎,刻意提醒他不要忘了这一茬,“你应该不会出尔反尔吧?你当时可是发了道心誓的!”
“我是答应过。”
这个关雎不否认。
之前关雎让谢满庭答应与沈家的沈言联姻,并刻意大排场地包机,把沈家一大家子全部安排在同一架的专机上,好一起送上天。
因为谢满庭确认自己打不过大师,拿他无可奈何,又怕大师坏他大事,所以当时谢满庭就以此为条件,让当时还是大师号的关雎答应他,以后不管他如何修炼,哪怕他的修炼之法是歪魔邪道。
为此,他还刻意让大师发了道心誓才放心。
但关雎却并不把那道心誓当回事,冲他恶劣一笑,“可当时答应你的是大师,又不是我关雎。”
说着,关雎又立马变回了关雎本人的模样。
钻天道的空子他这种老油条早就熟练得不行,更何况,这里的天道也管不了他。
关雎无所畏惧。
谢满庭当即就被他无赖的行为给气噎,“你!
可大师明明也是你!
就为了给我添堵,把自己也赔进来,值得吗?你我之间又无冤无仇!
甚至之前还颇有交情。
我做什么又不碍着你什么事,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
“为什么?”
关雎低声轻问了一句,“难道你不知道吗?”
话落,趁谢满庭分神时,身形倏忽一闪,闪到贺洲身边,把他从阵法里剥离出来,揽腰扶在身边,并迅速检查他的状态——
刚刚他一现身之所以没立马发难,故意跟谢满庭啰嗦几句,就是为了不着痕迹地查探以及解除束缚贺洲的法阵。
但谢满庭反应也不慢,在关雎身形一动时,就立马跟他反方向地扑向炼化魂魄的阵眼里,并且一脚踩住了某个阵法机关点,抬头眼里有些得意地看向关雎,“我知道。”
之前不知道大师和关雎是同一个人时,谢满庭也知道大师跟贺洲关系好,要是被大师发现他拿贺洲作为炉鼎炼化冤魂厉鬼,承担因果报应,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他才费尽心机地让贺洲表面看上去正常的「殉职」,并且把炼化的地点藏在这与世隔绝的深海底不说,还以防大师突然杀到搞破坏而特意布置了后手——
就是他脚下踩着的阵法机关。
关雎检查完贺洲,发现贺洲的身体倒没有什么致命伤,只是人不知何原因昏迷不醒。
看来当初坠机深海果然有猫腻,不然机毁不说人亡,重伤肯定会有的,可现在贺洲只有一些不严重的皮外伤;
至于贺洲的魂体,也因为他早在贺洲出差之前就暗自用护身玉护着,这阵法倒没对他造成多大的损伤——也有可能是,这阵法才刚运转不久的原因,只损伤了他一些气运和功德。
确定贺洲没有大碍,关雎这才放心地抬眼看有恃无恐的谢满庭,微微眯眼看了看他踩着的阵法机关,然后迅速地环顾了一圈整个由无数小阵法环环相扣叠成的大阵法。
时间仓促,他也没法一眼看明白这繁复阵法的详细具体都一一有什么作用,但他没有露怯表示出自己的不明白,只不动声色地淡声威胁道,“知道你还敢动他?”
“没办法。”
谢满庭似乎手里有什么倚仗,一点都没被威胁到,无奈地淡淡讽刺道,“谁让他是我成功路上必要的、也是主要的踏脚石呢,没他我成功不了。”
关雎看着他一点都不再紧张害怕、甚至有点轻松自得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他手里的倚仗是什么,只有继续废话拖时间,“这是不能善了了?”
同时暗自把神识铺设出去,仔细一一查看这阵法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满庭看着关雎脸色不悦地阴沉下来,心里有点没把握地发怵,“我也不想跟大师你作对,只是这个人上辈子欠我的,我只是讨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大师你若是横加干涉,就不怕沾染因果吗?”
“贺洲上辈子欠你的?”
关雎嘲讽轻笑,看谢满庭的眼神充满了看跳梁小丑的意味,“姜姒是吧?三千年前姜家那个汲汲营营、费尽心思想要成神的那个老祖?”
谢满庭不置可否地脸色阴沉下来,阴测测地看着关雎不说话:也不知道这大师为什么会知道他这个秘密,不过现在否认也没有什么意义。
关雎看着他的样子,倒是好像看到无比可笑的笑话一般,讽刺地轻笑了一声,“不说你这个可笑的想法会不会成功,就算你真的能成神,我照样能一手捏死你,不信你大可试试看,我能不能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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