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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都没做,明明是沈言做了什么好吗?
这沈家人一向都是这么武断、这么不辨是非的吗?还是说,沈言的娇弱可欺已经深得他这位大哥的心,可以让他毫不犹豫地无脑护?
贺洲之前感觉头皮一麻,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对沈言一个大男人却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反感。
但听到关雎语气寒凉地质问,话语里透着很明显的不悦和冷意,就敏锐地察觉到这个沈言或许不对劲。
但让他更在意的,是关雎这把他护在身后的举动,这让他莫名觉得有一种没有由来的熟悉感:似乎,关雎曾经也这么护过他。
可是,他们之前明明都不认识不是吗?
那这熟悉感哪来的?
贺洲低头垂眼看着挡在他面前的关雎,手指微动,刚要说什么,沈昭却突然窜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地质问关雎,顿时让贺洲心里很不爽。
所以,沈昭的质问一落音,贺洲就立马一个错步上前的同时,把刚要开口怼沈昭的关雎给拉到了身后,他高大的身形比沈昭还要高半个头,肩膀宽阔,强悍的气势又足,低头垂眼,颇有些居高临下地冷声问沈昭,“你应该问一下,他做了什么?”
说着,示意般地厉眼扫过藏在他身后瑟缩的沈言,眼中毫不掩饰地闪过一丝嫌弃,好像极度看不上他这种倒打一耙的装模作样。
沈昭看着贺洲护着关雎的举动一愣,随即也回头看了看沈言。
沈言这才轻轻扯扯沈昭的衣摆,虚弱地朝他勉强地笑笑,“大哥,我没事,我就是想跟贺先生解释清楚,四哥就跑上来质问我想干什么。”
“嗤!”
贺洲当即对他这明着好像没错、但意味却颠倒是非黑白的艺术话,极度不屑嘲讽地轻嗤了一句。
之前还给沈家面子,说话还比较委婉。
但现在见这个沈言这么污蔑关雎,贺洲立马也不客气了,“我都很明确地表示了不想搭理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来骚扰我。
他只是不想你这么失礼而已,就过来提醒你一句,怎么成了你什么都没干,他就跑上来质问你了?你这话茶味儿是不是太浓了?还是低劣款的那种。”
说着,又嘲讽地看向沈昭,“还有你,堂堂沈家大少,号称沈家最有出息的子弟,居然会被他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给玩弄在股掌之上?你这智商可真够感人的!”
“要是你有基本的礼貌,一来最起码先问问是什么情况,再护短也来得及不是吗?”
贺洲;
真的是不太懂这沈家人的毛病,“可你居然为了这么一个货色,不问青红皂白地就质问自己的亲弟弟,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沈昭的脸色当即就被他说成了猪肝色,见现场的人看过来的眼神都意味深长,要不是贺洲的身份特殊,他真的是恨不得立马把这人给叉出去!
然而,贺洲还犹嫌不足地回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问他身后的关雎,“你说你一个人做首富多潇洒自在,好好地跑来认什么亲?就这种亲戚,没得给自己添堵,你是嫌日子过得太愉快了吗?”
同为一个刚被亲生家庭找回去的人,贺洲对关雎的处境比较能感同身受。
哪怕是血缘至亲,但始终隔着二十几年的隔阂,没那么容易亲近起来。
他还好,最起码他跟父母家人,是彼此双方都在努力地双相奔赴。
可关雎呢,今天这么一看,这沈家根本就没把关雎真当至亲孩子来心疼吧?
要是关雎现在不是什么富可敌国的大企业总裁,只是一个单纯想找回父母亲人的孤儿,若是被亲大哥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质问和偏袒,该有多伤心?
这所谓的上流社会,又有多少人会嘲笑他不入流、不得豪门父母家人喜欢?会有多少人捧着沈言踩他?
还有这个沈言这么会茶艺,会给他多少冤枉和委屈受?
这就是他今天想要过来看看的原因,关雎的身家越多,怕是沈家人对他越不真心。
虽然这不关他的事,但贺洲就是莫名地有点担心放不下。
关雎有些目瞪口呆,这狗男人以往明明寡言得惜字如金,可没想到还这么毒舌,这么不客气的一大段话把沈昭和沈言给损的……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微笑地点点头,很无辜地道,“我也不知道,这沈家养子居然娇弱得话都不能跟他说一句。”
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那虚弱得摇摇欲坠、脸色苍白的沈言。
不知道的,还以为关雎对他做了什么呢!
“更不知道,”
关雎看向沈昭,意味深长的语气里藏着很不客气的讽刺,“原来这沈家养子是我亲大哥的心肝宝贝,说都说不得,受教了。”
沈昭当即脸色一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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