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给过他一分,却要夺取他全部?凭什么?!”
周海澜愤怒地一指贺樟,“凭跟这个小偷一样,无耻不要脸吗?!”
贺老爷子默了默,“你不要这样说小樟,被恶意替换也不是他的错,他也是无辜的。”
“那我们也没有资格让他彻底顶替小洲!”
周海澜愤怒反对,“我们本来就亏欠小洲的,怎么还可以这样作贱他?!”
周海澜都为她真正的孩子委屈得直掉眼泪,“我们这样做还配为人父母吗?!
我们是他的至亲亲人,不是他的仇人!
爸,求求您,疼疼我那可怜的孩子吧!”
周海澜心痛至极,哽咽得泣不成声。
贺老爷子听得沉默了良久,最后幽幽地轻叹了一声,“唉!
那孩子跟我们贺家无缘。”
“不是无缘,是被人恶意地偷去了!”
周海澜无比愤恨地瞪向罪魁祸首,“别忘了,他祭献那么多婴儿换命,就是万死都不足以赎罪!”
贺樟被她那愤恨噬人的目光看得心惊肉跳,之前周海澜细数他的罪过本就让他恼怒无比,现在又用这种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神瞪他,加上贺老爷子一直站在他这边的底气,让他敢对周海澜惊怒,“妈!
你就这么恨不得我死吗?!
难道我们二十多年的母子情是假的吗?!”
其实贺家这三人,周海澜对他最好,感情应该也是最深的。
因为贺老爷子日理万机,一个月能见上一两面就很不错了。
贺洵也常年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有一段时间他还驻守边疆,好几年没回来,和孩子都是在视频见面。
再加上,他从小体弱多病,经常呆在疗养院里,不能奔波跋涉。
所以哪怕是周海澜跑去见贺洵,他也不宜跟着去。
从小到大,也就身为大总裁的母亲周海澜,想尽办法地经常抽出时间来看他、照顾他,嘘寒问暖。
哪怕是牺牲自己的休息睡眠时间,也尽量陪伴他,不缺席他任何成长,尽到她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所以他对贺老爷子和贺洵,除了觉得他们高高在上、对他们感到畏惧之外,没什么感情,也只有对周海澜有那么一点孺慕之情。
但他没料到的是,事到临头,反而是周海澜万般容不下他!
眼下还阴测测地怒视他,咬牙切齿,“对!
我就是恨不得你去死,给我亲儿子赔命!”
“你——”
贺樟简直被她给气噎。
贺老爷子也跟周海澜皱了皱眉,像是糊涂昏聩了,“可他现在是我们贺家唯一的血脉,不容有失!”
贺樟立马眼底暗含得意地看了她一眼,隐隐的趾高气扬好像在说:我就是掠夺了你儿子的生命和人生,你又能怎么样?你们舍得让贺家唯一一根真正的独苗苗去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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