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饶有兴致地坐在一旁,近距离仔细打量着这个「贺洲」,跟贺家三口说话时温良恭顺,盗版得一点都不像。
就贺洲那狗男人,脾气硬、眼神冷、心思沉,人高马大的气势又强横,平常看人都好像带七分审视三分凶,一双冷锐的招子像是专门探测罪犯一般,好人都被他看得心头发憷。
要不是行事作风的正气,压住了他那身匪气,看着就像个天生的土匪王八蛋。
若是未死之前的他,恐怕也会对贺洲犯怵,敬而远之。
就现在这个「贺洲」,披上了这身皮,也不伦不类,看着碍眼极了。
也不知道,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贺洲,是何感受?
待夜深入睡后,关雎再次入梦,却见贺洲眼神漆黑地看着他,沉默不语。
“咋了这是?”
关雎当即没心没肺地幸灾乐祸,“找回亲生家庭不高兴?”
贺洲嘴唇动了动,原本想问他怎么这么久没来,但还是压了下去,改问,“抢占我身体的那个人,就是贺家养子贺樟吧?”
关雎讶异挑眉,随即恍然笑赞,“不愧刑警,一语中的。”
贺洲一点都不义愤填膺,像是在说别人的事,神色冷淡、语气平静地分析,“我这边刚车祸「失忆」被人占了身体,亲生家庭就找来了,哪有那么巧的事?更何况,贺樟昏迷时,跟我车祸的时间相差无几。”
这世上的巧合一旦多了,就是刻意。
关雎微微点头,确实,“那你现在什么想法?”
贺洲沉默了一下,“这几天,我看贺家三人的为人处事,不像是会偷盗别人人生的人。
你那边查得怎么样?这么久,鹰眼应该查得差不多了吧?”
“我没碰过那网站。”
关雎抬眼看他,意思也就是,没联系过鹰眼。
贺洲微怔,随即明白了关雎的意思:他不上他这贼船。
这确实不能勉强他人,贺洲微微点头,“那你怎么查的?”
关雎就把自己扮成老方丈去忽悠贺家的事大致说了一遍,“所以现在,冒牌货的身份、夺取你生命气运的法阵和媒介、你的父母,都清楚了。
现在就剩下,搞出这一出的幕后邪修妖道,以及你身边可能存在的暗鬼不知道。”
贺洲点头,沉思了一会,“那邪修,会不会是贺樟本人?”
“我看不像。”
关雎摇头,“不然,他多多少少能察觉到你的存在。”
贺洲意外,“他不知道我还在身体里?”
关雎觉得应该是,“如果他是修炼之人,有没有吞噬掉你的魂魄,自己的神魂强度有没有增强,他不可能察觉不到。
如果察觉到了,怎么可能不想办法对付你吞噬你?留着你这个后患过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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