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楂个头大,陈老板吃得文雅,几口一个地吃,也不慢,没一会儿一串五个的糖葫芦就剩两个了。
他举着竹签问:“廷川,你吃吗?”
孟廷川在看手机,闻言抬头看过来,看见陈遇嘴角沾了点糖沫:“吃。”
陈遇把竹签横过来,往他的方向递了递,糖葫芦就在孟廷川嘴边。
但是孟律师抓着他的手腕,轻轻推开了糖葫芦,凑过来卷起他唇边的糖渣,旋即起身:“吃过了,甜的。”
陈遇知道他偏爱甜口,没再喊他吃山楂,继续小口啃。
孟律师又在摆弄手机了,陈遇问他:“还有工作吗?”
“不是工作,在聊天。”
孟律师连聊天对象都主动交代了,“林鹤书。”
陈遇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他是林老师的?”
“侄子。”
孟廷川说,“他是大夫,找他问问。”
问什么陈遇也知道,肯定是跟他有关。
他不去医院是因为他清楚什么原因。
况且这样的低烧,陈遇当年酒吧工作的时候也没少有,常年熬夜,饮食作息都不健康,时不时就要小病一场,不严重的基本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他站着调酒一晚上都未必有人能看出来他在发烧。
现在往返的机票钱能抵当年一个月工资,陈遇也只是早睡早起,多了一年一次的体检,尽量不去医院的习惯跟从前没什么变化。
他是觉得没必要,还不至于讳疾忌医,想到林教授的家学渊源有点好奇:“他也是中医吗?”
“是。”
“中医还管这个啊?”
陈遇没怎看过中医,也不了解,“我以为中医就是吃中药的。”
“中医也有外科。”
孟廷川笑了笑,“别的大夫我不清楚,他一定了解。”
陈遇觉得他话里有话:“他也是吗?”
“嗯。”
陈遇对别人的故事并不好奇:“那他怎么说的。”
“他说低烧可能是有炎症,要我注意观察。”
“观察?”
陈遇整个人都僵住了。
孟律师说话的时候特意加了主语,不是要陈遇注意,而是他观察。
他们虽然已经是不纯洁的肉体关系了,陈遇还是想保留最后一点点距离感。
“我在吃消炎药,你买的那个药膏也用了,没事的。”
“嗯。”
但晚上还是观察了,孟律师用了点不那么光彩的手段,他用亲吻和温柔抚摸包装出了一个甜蜜地陷阱,陈遇毫无所觉,就那么踏进去了。
然后就任人摆布了。
“有一点肿。”
孟律师说。
陈遇没想到他这样,虽然配合着没有挣扎,声音听起来却好像要哭了,他脑袋埋在枕头里,声音传出来闷闷的:“廷川,不要看我。”
“乖,很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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