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廷川短促地笑了一声,摇头:“阿遇,律师可不都是好人。”
陈老板活到三十多岁,即便当年有这样线性的认知,现在也不会这样想,但不妨碍他对律师这职业有好感。
“那你呢?你也不是好人吗?”
孟律师笑道:“我不是纯粹的好人。”
“你有时候确实坏。”
这话再说下去要偏题了,陈遇回到孟律师一开始的问题。
“你应该能看出来,很难告,除了刚进去,我几乎没有受到什么身体上的伤害,更没有伤痕。”
“他们后来用的主要是厌恶疗法,那个方案是我父亲首肯的。”
“他们让我们聚在一起看、”
陈遇不可避免地回想起那些画面,那种隐隐作呕的感觉又来了,他说不下去,孟廷川喊他:“阿遇。”
“嗯?”
陈遇回神。
“看着我。”
陈遇看向他。
即便陈遇没有明说,孟廷川从他刚才的行为和反应也足以推断出所谓的厌恶疗法是什么,问他:“你排斥性吗?”
“我不知道,”
陈遇摇头,低头一下一下揪着床单,又抚平,补充,“我不排斥你。”
孟廷川并不是要探究陈遇的过去,只是想知道困住他的是什么,问清楚了就可以,不必再深入,他主动结束对话:“我知道了,睡吧。”
晚饭前睡过一觉,陈遇不太困,但还是躺好,视频的冲击有点大,为了不让自己瞎想,他在心底专注地数小羊。
孟廷川问他是不是睡不着的时候,他不小心把脑子里想的说出来了:“三百二……”
“什么?”
“能睡着。”
“要开灯吗?”
“在数羊。”
牛头不对马嘴的,孟廷川笑出来,陈遇也觉得有点好笑。
但是他担心孟律师又要说再去开间房一个人睡。
之前还能说有些陌生,他们现在的关系是绝对算不上陌生了,陈遇不想度假回去还是分隔两室。
他们是结婚,不是找合租的室友。
陈老板今晚打定主意就算睁眼到天亮也要跟孟律师躺一块儿,他从被窝里伸手过去,抓住孟廷川的衣服:“我带了助眠喷雾。”
“不是精油了?”
陈遇愣了愣,想起来当时随意扯的谎,有点不好意思:“你怎么知道?”
“你说谎的样子很可爱。”
孟律师从被子底下抓住他的手,“还有,阿遇,你抓的是我的裤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