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有摆放整齐的清粥小菜,看起来赏心悦目,吃起来清淡爽口,她一口气吃了许多竟也没反胃。
她肚子填饱了便心情极好地洗碗,乒乒乓乓的声响把程少臣引出来。
他说:“我来。”
口气与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吓到她。
贺秋雁的最新一期专栏上说,男人的记忆是具有强烈选择性的。
果然如此。
以前她曾无数回抗议关于他喜欢从她背后突然冒出声音的恶习,从不见他记住过半回,如今可是记得牢。
程少臣洗碗的作动很高贵很优雅,像艺术家在创作,所谓气质天成。
沈安若打着呵欠,又换了个位置和角度继续欣赏。
这种场景出现频率等同海市蜃楼,几年等一回。
“你换了做饭的阿姨?”
“你怎么知道?”
“中午那一位的水准离这一位差大了。
把她请回家去给我们做几个月饭吧。”
“啊?”
“多付些费用应该可以吧,又不远,她可以天天回家。”
“让我想想……”
沈安若凝思了几秒钟。
没办法,孕妇的反应总是迟顿的。
然后她半信半疑地开口:“你可别跟我说这饭是你做的。”
“……”
“程少臣你竟然会做饭!
我认识你这么久,你连煤气开关都从来没碰过!”
沈安若的声音接近惊声尖叫。
“有什么奇怪的。
以前在德国读书时,德国人对美食太没研究,我只好自己做,不然会饿死。”
“那你还装出一副君子远疱厨的假清高状?”
这是赤果果地欺骗欺诈加欺压。
“会做饭和讨厌厨房,这两件事又不矛盾。”
“你强词夺理!”
“你从没问过我会不会做饭。”
程少臣面不改色。
“骗子!”
其实最令沈安若恼火的是,她认识这厮这么多年了只见他做了这一回饭,竟然就做得比她好吃又好看,几乎可媲美大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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