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辛苦,你会哭吗?”
“不能呀,小时候哭,爸爸妈妈会觉得那是你的天性,长大了哭,他们会很担心你呀。”
“那为什么还要长大啊?”
“因为,梦想在远方啊。”
臻霓使了使劲儿,把眼泪逼下去。
下了机场大巴,她拦了辆出租,一报地址,司机喊了翻倍的价。
臻霓慢悠悠地抖着腿,操再地道不能的青碧口音说:“大哥啊,你这样坑外地人是不行的。”
司机嘿嘿笑,“哎呀,得了得了,八怪(块)八怪(块)。”
到家了。
纪建成和詹琴前天才从欧洲回来,这一游去了小半个月,停在楼下的车都落了层薄灰。
家在五楼,青碧的楼都不高,没有电梯,拾级而上。
臻霓一边上楼梯,一边给詹琴打电话:“妈,在家吗?”
“在呀,外面玩累的哦,我跟你爸爸这两天都在家睡觉。”
“你开门,我给你寄了点儿小礼物。”
“乖女,又买东西啦,都说不要时时给爸妈买那么多东西嘛。”
“你快开门嘛,东西都到了。”
“现在吗?”
“嗒嗒”
一阵脚步声渐近,防盗门向后推开,脸上烙了皱纹的妇人手持手机,门开的一瞬,愣怔久久。
“——乖女!
你怎么回来啦!”
……
没有儿女的饭桌总是清简,纪建成扯着臻霓反反复复问想吃什么,然后开车去了市场。
父母总归是考虑周到的,这突然惊喜,喜是够喜了,惊也过惊,他们总担心女儿在外头出了什么事。
纪建成悄悄问她:“你是不是回来办什么事,是不是昨天就回来了?”
臻霓亮出机票,“爸,你看嘛。”
饭后,一家三口出门散步。
小地方就是小地方,大城市一辈子都偶遇不到的人,在这儿三两步就能见一回,一条路走到头,熟人遇见好几拨,詹琴逢人就说一遍今天臻霓到家的场面,像是落了天大的喜讯。
走着走着,路过了省师大。
詹琴告诉臻霓:“你李叔叔今年升院长了,现在一天到晚忙的啊,都见不到几回。”
李叔叔是父亲多年同窗,任师大教授。
詹琴忽然想起了什么,凑近纪建成说:“我听说,汤教授这几天回来了……”
臻霓才竖起耳朵,纪建成赶忙掐了话,“说这干什么。”
汤教授,也就是汤胤的父亲,六年前那场变故后,他辞去了教授一职,返乡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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