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够了。”
司游闭了闭眼:“可即便如此,她仍旧不满意,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她又重新要了个孩子。”
跟着是更为迅猛的贬低跟打压——
“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你跟你父亲一样!
我怎么就忘了呢,你是那个人的血脉,愚蠢又自我,但是没关系,我又有孩子了。”
“你弟弟跟你可不一样,他会让我满意。”
“司游,你真的很糟糕。”
年仅十二岁的司游在长期高压环境中,某根弦应声断裂。
“如果没有人帮你……”
司游忽然按住方锦的后脑勺,让他猛力靠向自己,滚.烫的呼吸混合着酒气,甚至夹杂着足以击透灵魂的血腥味,司游眼神亮的惊人,他紧盯着方锦,像是看向那个曾经只有十二岁,却绝望痛苦的少年,“如果没有人帮你,就将绳索捆绑在自己身上,折断指头摔断脊梁都没关系,会找到出路的。”
方锦心中的荒芜被轰然点燃,他瞳孔轻轻颤栗着,无法自控地问道:“有用吗?”
司游很急促,重复道:“会找到出路的。”
会找到出路的,司游只能这样告诉方锦。
别人说的话方锦不会听,只有同类才能交流。
许久之后,方锦低声,“我知道了。”
他说完往后抻了抻,嫌弃地挣扎道:“你放开我。”
司游照做,“话说回来,陆佳堂如果是普通长相,你还会这么念念不忘吗?”
“他长得本来就没多帅。”
方锦说。
这有点儿出乎司游预料:“跟我家庭序比呢?”
方锦懒得争辩这个:“……你下次有事说事,别生拉硬拽的。”
两人陷入一片沉寂,草丛中有仅剩的几只知了在苟延残踹地叫。
方锦想了很多东西,然后听到司游问:“好了没?”
“我一直很好。”
司游点头:“走!”
方锦:“我自己会回去。”
十分钟后,方锦看着眼前的高山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他为什么会跟着司游来?
方锦不知道,司游释放完内心的情绪后,就彻底被酒精泡发了,此刻做事,想一出是一出。
“我能问问你带我来这里要做什么吗?”
“爬山。”
司游单手插兜毫无风雅可言,吊儿郎当的:“你不知道吧,这上头有个寺庙。”
“所以?”
“我们去做寺庙开门第一的头香客。”
方锦忍无可忍:“你滚远点儿!”
又过了十分钟——
方锦踩着脚下的青石板,暴躁的不行,可以,他找个风水宝地,给司游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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