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纸鸢,我的纸鸢被人毁了!
」
她抽泣着,抱着碎片,像个被人偷了糖的小孩子。
看了一圈,她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是你,一定是你弄坏了我的纸鸢!
」
我连忙后退一步,一脸无辜地看着她道:「你凭什么冤枉人,你亲眼看见我弄坏的了?」
「除了你,还能有谁?」
「这可说不好,万一,你的纸鸢是马车颠坏的呢?抑或自己想不开,莫名其妙就碎了?你又没看见它怎么坏的,可别血口喷人。
」
我捏着帕子扇扇风,欣赏别人的作品去了。
江辞月没了纸鸢,沦为陪衬,只能不甘心地看着别家小姐出风头。
怪了,没看见太子,也没看见萧泊言。
这次春游,男女是分开的,女子在溪左,男子在溪右,这会儿,他们正玩着些投壶一类的游戏。
我坐在草地上,无聊地度过了一个上午。
午餐时,大家坐在一处,江辞月不知道跟人说了什么,她傍上的那几个小姐,竟要为她伸张正义,讨伐于我。
她们都有点才情,一个接一个地,写了诗,念与众人听。
大抵,都是些讽刺我刻薄善妒的酸诗罢了。
我冷眼看她们演了半天戏,拿过笔,说:「既然大伙诗兴大发,那我也写首诗应应景吧。
」
所有人都看笑话似的看着我。
直到我写完,站起来,把诗贴在了树上。
一群丑八婆,
嘴臭事又多。
脑子比猪蠢,
才华没几个。
……
「江,江芜!
」
有人气得跳了脚,指着我的鼻子质问:「你骂谁呢!
」
我翻了个白眼:「石头打狗,被砸的叫得最凶,谁代入了,我骂的就是谁呗。
」
「你简直粗鄙无理!
」
「还能骂出点什么好听点的来吗?你们的猪脑子里,语言就这么匮乏?怪不得能跟江辞月这种人走到一起,一个个生得跟榆木疙瘩似的,骂人都骂不痛快,给狗读点书,骂得都比你们好听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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