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揪着一个少年过来了。
少年看见我爹,急急求饶:「叔伯,这鞭炮不是我扔的,我方才是要在院子里点的,谁知,谁知被闯进来的小叫花子抢了去,酿成了大祸!
」
他说着,指向门外。
一个比他小些的孩子正躲在门后,笑嘻嘻地看着里头,发现大家在看他,急忙跑了。
有人小声道:「恶作剧吧?谁家的小孩,太调皮了,大人也不管管。
」
我爹看了看江辞月,板起了脸:「你是怎么回事?无凭无据的,就在众人面前污蔑你姐姐!
」
江辞月脸色一白:「爹,我……」
「还不快扶你娘起来,是嫌不够丢人吗?」
我爹愤然拉起江余氏,跟族长道过歉,完成了最后的仪式,黑着脸带我们回了家。
他亲自送我回了房间,嘱咐我好好养病。
而江辞月,自回来之后,我爹看她的眼神,都隐着几分不喜。
夜里,照璧给白天那两个小孩拿了赏钱。
回来以后,笑得十分解气。
「太爽了,小姐,江余氏母女还想害咱们,哼,叫她们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
她才说完,门口就传来了祖母的声音。
「叫谁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我和照璧一惊,双双跪了下去。
祖母杵着蟒头杖,愤愤然地站定:「阿芜,你好大的胆子!
」
祖母一定知道我做的事了。
她一生嫉恶如仇,最见不得这些腌臜手段,我就是辩解,也没有用的。
于是我干脆摊开双手,捧了上去:「祖母,阿芜错了,您打我吧。
」
「你可知你错在哪里?」
「错在,错在不该耍不干净的手段对付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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