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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勾起嘴角:“其实所有人都觉得我拼命习武是为了给父母报仇,但其实不止如此。
因为我经受过至亲横死的悲痛,所以不想还有人同我一样。
从小爹爹就告诉我,止戈为武,习武的目的从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守护。”
花虔接着道:“前辈您纵横江湖多年,必定比我更了解江湖沉浮。
我想,侠之一字所谓何意,您比我要清楚。”
罗孚沉默片刻,最终放下手中的勺子叹了口气:“我会考虑的。”
花虔望向罗孚道:“谢谢前辈,不论前辈您最后的决断如何,我和唐瑾都会尊重您的意愿,您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但我今日所说的话的确是想让您出山,因为我有种直觉,在关键的时刻,您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原著中的最后一战没有罗孚道长,如果他出现了那就会是大战的最大变数。
罗孚道长虽然现在看起来油光水滑略显粗糙,但他的武功绝不亚于唐瑾和公子徽,如果他能够站在公子徽一边,那任务成功的胜算就会大很多。
虽然花虔并未同罗孚接触太长时间,但是却能看出他并非是冷情冷性,不分是非之人。
公子徽的前半生也是孤苦凄惨,但即便是成为魔教教主之后也并未错杀无辜之人,这是他和其他魔教中人最大的不同。
而唐瑾从一开始就是黑心的,她不能把所有的指望都放在感化他身上。
现在看来感化成功的几率也不太大,而时间线却提前了。
所以花虔需要罗孚道长这个变数。
*
自那日之后,花虔便没有再同罗孚道长提及过出海一事。
对于罗孚道长这种历经百般世态的人,任何的套路和算计都是没有用的。
但她相信以罗孚道长的经历和品行,不会袖手旁观,放任邪道肆虐。
以菩提之心执刀渡世挽河山。
这是世人对罗孚道长的美赞,也是罗孚毕生的执念。
即便隐居于世,但执念不灭,初心不改。
毕竟一个人幼时所经历过的绝望和痛苦,即便万般遮掩也依旧无法忘怀。
不过比起花虔心中对罗孚出不出海一事还有些忐忑,唐瑾倒当真跟出来游山玩水一般,甚至都不兴出现在罗孚的面前,整日只同花虔在一处。
他此时闲靠着坐在溪边的摇椅上,百无聊赖地捏着已经被付琅一颗颗擦式干净的鹅卵石朝水里丢。
不过他并不是在打水漂,而是精准的射向跃出水面的小鱼,欣赏着它们摔到岸边,奋力挣扎扑腾的姿态。
花虔看着一条条翻着白肚皮的小鱼抽了抽嘴角。
暴殄天物啊。
她撩起裤角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淌过小溪将鱼一条条捡起丢到盛了水的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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